毕竟对方只得十八岁。十八岁,最是敏感脆弱还多思的年纪,自己给她这么不恰当的暗示,她日后可能会很容易就怀疑自己,从而养成怯弱又不自信的人格。
陆长安也不假装看风景了,他将头转过来,说:“我姓陆,叫陆长安,你可以叫我大哥,也可以叫我哥哥。你还有个二姐,在加拿大,她在那边交了个男朋友,说是准备结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
“我也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过来,我到彼得堡八年了,在列宾美院主修绘画,今年硕士毕业。下半年的话,我会换个专业,申请读博。”
“嗯”,宋眉山一边点头,一边心道:那你就是大我八岁咯。
陆长安笑一笑,接着说:“你应该知道,俄罗斯是说俄语的,你要上大学,得先上一年预科。”
宋眉山还是点头,“嗯,我知道。”
“那你想在哪里读预科?”
陆长安看着她,问:“麻雀山?莫斯科国立?”
宋眉山抬头,回道:“爸爸说叫我和你在一起,你在圣彼得堡,我去莫斯科,这两个地方不在一起。”
陆长安发现他这个妹妹实在很会搞笑,他当然知道彼得堡和莫斯科不在一起,他这么一说,就是逗逗她。省得她只会‘嗯嗯嗯’。这不,一逗就急了,一急话就多了。
“你不想去莫斯科大学啊?麻雀山多好,他们的学生逛街都在红场,吃饭在克林姆林宫,运气好的话,一年还能看见普京三两回,你不喜欢啊?”
宋眉山低着头,说:“普京总统的母校在列宁格勒,列宁格勒就是圣彼得堡,他是圣彼得堡法律系毕业的,我觉得能去圣彼得堡大学也很好,我觉得够用了。”
陆长安又想笑了,他将头扭过去,生怕自己笑出声来。男人一手撑着下巴,点头道:“是够用了,但你要是消极偷懒的话,很可能毕不了业,随时会被退学。”
宋眉山仰起头来,跟宣誓一般,一字一句道:“我能吃苦,我能毕业,我肯定能从圣彼得堡大学毕业的。”
很多年后,陆长安都记得宋眉山的姿态,她眉头微蹙,嘴唇先是抿着,后头庄重宣誓。就那么一句孩子气的话,她说出来有种莫名的庄严感,好像她宣誓的不是一个入学态度,她宣誓的是她的婚礼,她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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