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簌簌难得细致一次,将竹鼠肉和皮从骨架上剥离,切成小块,放进芭蕉盘子中与荠菜蒲公英等野菜一同摆好,然后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山泉水洗的缘故,竹鼠肉不光肉质细腻,一口下去,渗出来的肉质还带着异样的甘甜,香甜可口,让人胃口大开。
吃到一半,沈簌簌又夹起一颗荠菜放入口中,这边季节大约正处于春夏交接中,芥菜没有初春时那样嫩了,入口之后能尝到叶片上长出的细毛,但正因为如此,荠菜特殊的香味更加浓郁,很好地解了竹鼠肉的油腻。
再尝一口蒲公英,入口微苦,咽下去之后,却有淡淡的甜味回上舌尖。
沈簌簌吃得差点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半只竹鼠肉在盘子里堆成一个渐渐的小山,都被沈簌簌吃了干净,最后只剩下一颗荠菜,也被沈簌簌当成宝贝一样塞入口中。
当嘴里只剩下荠菜味道的时候,沈簌簌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那时她双亲健在,而她只是一个满山坡乱跑的野孩子,经常趁着周末放假去山上摘野菜野果,带回家让妈妈给她做成各种菜肴。
其中最多的就是荠菜了,妈妈将荠菜洗干净,用开水烫过之后,跟肉馅剁在一起,包进饺子里,放进锅中一煮,吃的时候,肉的油和汤水会从饺子中流出来,烫得她嘴疼,却也让人舍不得放下。
可如今,妈妈没有了,荠菜饺子也没有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要生活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了,沈簌簌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可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只好仰起头,让眼泪流回眼眶,一边若无其事地伸手摸了摸小萨的毛,道:“小萨啊,你说,如果只有我陪着你,你会不会觉得孤独呢?仔细想想之前那个变态男也没做什么,要是他下次再出现的话,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聊聊……”
毕竟,遇到一个同类不容易。
正在吃饭的小萨——不,或者说林简——抬起头来看了沈簌簌一眼,正想再抗议两句自己不是变态男,却忽然看到沈簌簌的眼泪,亮晶晶的,挂在她的眼角,不怎么起眼,却叫他猛然一顿。
林简嘴边的饭立刻就吃不下去了,他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围着沈簌簌绕了两圈,将头伸到她面前,嗅了嗅她的眼泪。
带着伤心的味道。
沈簌簌原本已经没觉得怎么样了,却被小萨这关心的,近乎温情的动作弄得一愣,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一个人的时候坚强太容易,如果有人在旁安慰,脆弱就会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硕大寂静的森林中,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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