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江鹤轩问。
辛桐摇头,“没什么。”
她不愿说,江鹤轩也不逼。
他松开辛桐,指腹拂过怀中人裸露在外的后颈,那儿有一块半露的泛青痕迹。那男人要吻得多狠,才能留下这个近乎施虐的痕迹?
“走吧”江鹤轩说,牵起她的手。
辛桐身姿修长,丰不见肉、瘦不见骨,婷婷的、盈盈的。可一双手却生得偏小,不够骨节分明还软乎,拿在手心就像握着一个小猫爪,粉嘟嘟地仍人拿捏。
江鹤轩包住她的手,带她上楼。
家门口被泼了红油漆,一直溅到楼梯,活像死了人,血液蜿蜒成河。难怪邻居眼神不善,没破口大骂已是客气。
母亲才哭完,一双大眼睛水盈盈的。她见辛桐来,赌气似的转身回屋,把门一甩不理人。辛桐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儿破事一堆,还要给老妈擦屁股,她挨着门冲里面喊:“妈,你先出来。”
里面没人应。
辛桐又敲门,低低哄着:“妈,有什么事我们出来说,你躲里面也不是个事。”
母亲还是赌气不说话。
辛桐轻轻啧了一声,垂着脸站在门外,她气得想砸门,恨得想掉泪。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能上男人的当,上完吃到教训就好,可都四五十了,再上男人的当,那就是蠢。偏偏这么一个又美又蠢的还给别人当小三的女人是自己母亲,那再怎么不堪也得受着。
“算了,”江鹤轩劝,“我们先出去吧,让伯母好好想想。”
“她还要想什么!继续给别人当小三?她多大了?十五六岁吗?”辛桐嚎出口,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她抬手刚想擦去,却被江鹤轩抢先,抹去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他嗓音温柔。“你先别气了。”
辛桐摇头,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哭出来。从小到大,别的事她都不哭,每逢这种事就忍不住掉眼泪。她宁可外人来甩自己耳光,都不想自家母亲跟自己闹脾气。
对亲近之人总是忍不住苛责,又偏是亲近之人最能伤她。
“乖了,我先带你去吃饭。”江鹤轩说着,又扶住她消瘦的肩低头诱哄着。“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再出门发现变了天,外头正淅淅沥沥地下秋雨。辛桐回房拿了柄红色的格子伞,习惯性地顺手交给江鹤轩,与他共撑一柄伞。
两人出门到小区附近的店里吃麻辣烫,她吃的脸通红,一直擤鼻涕。江鹤轩起身给她到橱柜里买了瓶可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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