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行李箱翻出冬天的睡衣裤,温热的水冲刷皮肤时,她心跳突然开始加速,一下一下地。
她出来时,身上毛绒绒睡衣裤,粉白色,白皙的皮肤也浮着一层浅粉,带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沐浴香。
短发湿哒哒的,一滴水珠从她脖颈划过,刮过锁骨,蔓延向更深处。
江焰喉间一滚,拍了拍大腿,“来,坐我腿上来。”
沙发的颜色暗旧,年代感强,但是质量很不错,很软。
她没搭理他,径自坐在沙发一侧,同时用毛巾擦着头发。江焰从房间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吹干,别感冒。”
谢怀宁伸手去拿,没拿到吹风机,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拖了过去。
她被他一提,就坐在两腿岔开位置,想起身,被他牢牢夹住,“给你享受老公吹头发的待遇,不要?”
“那你吹吧。”她说,催促,“动作快一点。”
一开始有些别扭,但是,慢慢的,他的手指一寸寸拂着她的发丝,嗅着他身上同款的沐浴香,很舒服。
突然想让他吹慢点了。
空气中只有吹风机“沙沙”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戛然而止,她靠着他,依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舒服吗?”
“嗯。”拖长了音,她“嗯”完后,自己都吓到了,好像在撒娇……
谢怀宁站起身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挨着他在沙发上坐着,江焰问她:“你想出去走走吗?”
“明天再去吧,我懒得换衣服了。”她都穿上睡衣裤了。
客厅里,长长的酒柜上,一架老旧的电视机,笨重的正方体外壳,和她童年的电视机很像。
要不是没有信号,她还真想看看。
她拉着他手臂,说:“我们讲讲悄悄话吧。”
“好啊。”他挑眉。
她转头,看着他那双懒懒的眼睛:“江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没错,她问的问题,很俗气。但是,她想知道。
江焰思索片刻,坦诚答道:“具体说不上,要非得弄个时间的话,就高一那个晚上吧,有个小傻子一直摇我那会。”
他那会整天无所事事,茫然烦躁,表面上依然是做事利落果断,但能感觉到,某一处似乎渐渐尘封,冷硬……
她的出现,唤起了某种异样情愫,朦朦胧胧的,他当时没多管,那情愫在心底放任自由生长。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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