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帝神色晦暗的立在寒武殿外的玉阶上,听着风声雨声混着殿内传来的一声声不甚真切的沉闷鞭打,目中隐有泪星闪动:“阿姊,你不要怪朕。为了江山社稷,朕别无他选。”
王福安哽咽道:“陛下心里的苦,长公主定能明白的。”
惠明帝眼底浮现出深深的伤痛,可伤痛中,又有独属于君王的无情和冷酷。
“穆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王福安苦着脸道:“穆王爷也是狠心,竟然以穆氏族长的名义,将世子从穆氏宗谱中除名了!”
惠明帝竟无丝毫意外之色,只问:“用的是什么罪名?”
王福安觑着皇帝脸色,小心答道:“不忠不孝,擅自休妻。”
“休妻……”
惠明帝眯了眯眼,道:“朕亲自下旨赐的婚,他也敢休,的确该罚。”
“陛下!”
一道洪亮的声音,隔着雨幕传了过来。
北衙卫禁军统领尉迟寒身披蓑衣,带着一队同样披着蓑衣的禁卫兵冒雨匆匆赶来,在玉阶下恭敬行过礼,道:“穆王爷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惠明帝望着密密的雨幕,叹道:“朕这个姐夫呀。看起来铁面无情,其实比谁都重情。”
王福安眼观鼻,鼻观心,小声问:“陛下,可要摆驾承清殿?”
惠明帝点头,往阶下行去,王福安连忙撑起伞紧跟着,却闻皇帝道:“换个人撑。你留在这儿,替朕盯着。”
御驾到了承清殿时,穆王已手捧辟邪剑,面容端肃的长跪在大雨中。身上所穿的紫色蟒袍也早已被暴雨淋透。
“姐夫!”
惠明帝急步下撵,也不顾明黄靴面和龙袍下摆被疾走的双脚溅上大片泥水,就要把人扶起来:“姐夫这是做什么?”
一个是皇帝陛下,一个是尊贵无比的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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