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一个叫洪洞老祖的。”谢乔心思急转, 掩住心虚:“听他说,顾羽昨夜好像在护城河上的一条弃舟里出现过。”
“护城河?弃舟?”白商似想到了什么, 脸色微变:“难道是又发作了?”
谢乔紧张的望着他:“什么发作?”
白商却并不细说, 只将手中茶碗一搁,就匆匆站了起来,道:“谢师妹, 我还有要事,暂时失陪了。”
不消说,这要事定然与顾羽有关了,而且看白商模样多半是要去寻顾羽,谢乔岂能按捺的住,忍不住跟着站了起来:“白师兄!”
白商已走出几步,闻言转过身,望着她道:“我知道,这次道侣大会的事,让谢师妹受委屈了。千阙冰的事,亦是我思量不周。不过,望谢师妹看在我的面子上,莫怪罪顾羽。”
“那日斗气大赛,邓蝉在我师弟白角和谢师妹身上同时下了青蝉之毒,事后顾羽曾以救治谢师妹的名义向邓蝉讨要解药。邓蝉顾忌千阙冰,便把解药给了顾羽。但解药只有一人的量,那时白角伤重,命在旦夕,我出于私心先将解药给了白角。后来你们从情人谷出来,邓蝉出面抢夺千阙冰,顾羽并非真要用青蝉杀害谢师妹,而是将计就计,用青蝉解了谢师妹身上的蝉翼之毒。”
谢乔点头,抿嘴笑了笑:“原来如此……”
她心里其实一直都知道的。若顾羽真下了杀手,她岂有命站在这里。
也许正因如此,她心里才一直耿耿于怀,总想再见他一面。虽然她也不知道真的见了之后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白师兄刚刚说的‘发作’,是什么意思,顾羽他……”
“无妨。”
白商显然不愿多言,只道:“顾羽虽误入歧途,堕入魔道,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之处。他自小身世悲苦,经历过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痛,幸而心中始终存着一缕光明与善念。总之,还望谢师妹莫与他计较。”
说完,白商就告辞离开了。
谢乔不便再深究,一直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才满心空落落的往客栈走去。
她其实不止一次的想掉头悄悄跟上去,可一来太容易被白商发现,二来,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做似乎是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些太过疯魔了。
为一个魔界人如此疯魔,她是怎么了。
明玉已吩咐众弟子将行李收拾完毕,见谢乔平安归来,大喜不已,连忙招呼老板将房钱结清,就日夜兼程往玉山赶去了。
……
半月后,东海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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