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跪着的地方,赫然留着一小滩尿渍。
“快跑啊!”
同样看傻了的流云宗众人也不顾上惨死的同伴了,呼啦啦互相争抢着撒腿往客栈大门外涌去。
“这、这又是什么邪门功夫?”
松玉倒吸了一口冷气,握扇子的手都在哆嗦。
和着他这句话,印在墙上的那道剪影,由实变虚,开始慢慢消失。
洪洞老祖见状立刻飞扑到那面墙上,企图抓住最后一抹残影,激动高呼:“这些年我时时谨记殿尊教诲,不忘初心,勤奋修炼,望十一殿主一定要在殿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殿尊早日收我入殿!哪怕、哪怕让我做个仆人,日日服侍在殿尊身边也行啊!”
谢乔皱了皱眉:“……”
这些人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吧。脚踏实地的好好修仙不行吗?非要走这种邪魔歪道。
墙上终究什么也没留下。那四个身穿道服的少年已机械的把肩舆抬到洪洞老祖身后,请他上舆。负责引路的少年按照老祖出行惯例开始撒花瓣。
“扔了!全都扔了!”
洪洞老祖一看见那些粉色花瓣,比看到杀父仇人还受刺激,面容瞬间扭曲,两目血光大放。挥起一掌拍在那少年天灵盖上,少年登时毙命倒地。
四人缺了一个,倒丝毫不影响那肩舆的行进速度。余下三个少年木然望着前方,抬着那发狂的老祖飘飘然离去了。
空荡荡的大堂,只剩下谢乔几人。
谢乔盯着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壁,若有所思。
明玉有些不忍的望着跪在堂中的那副枯骨,叹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何以会平白无故遭此毒手?”
“我看未必。”
松玉扇子一展,靠扇凉风缓解紧张情绪:“那人目标明确,只杀这老板一人,并未祸及无辜。可见他二人之间多半有过节。江湖上这种恩恩怨怨、千里索命的事多了去了,搞不好这人以前是个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呢。师兄你就别伤春悲秋了。诶,小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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