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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陈紫鱼已经褪尽了颜色,嘴唇干燥起皮,脸上也是。仿佛一下老了许多,头发没有高档发油的保护,早已经失了光彩,只像干枯的稻草。
一面玻璃之隔,里头和外头,就是两个世界。
陈紫鱼的落魄,秦筠的高贵。
真是讽刺。
“满意吗?”这是陈紫鱼对秦筠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眼眶红的厉害,像要滴血一般,坐在凳子上,狠狠地瞪着秦筠。
秦筠没有动,她只是望着陈紫鱼,话也没说一句,只不过,她手心的东西,被死死捏住,用尽了力气。
“你很得意是不是?”
“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幸福?来炫耀你所拥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秦筠,你真他妈不要脸,你这个臭□□,喻尤是我的!照片是我的,画是我的,回忆都是我的,你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想要什么都能要,你凭什么总是跟我抢!你得意了?高兴了?满足了?你看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快意?是不是得意的不行?秦筠——”
陈紫鱼瞪大眼睛,笑的没了声音,趴在玻璃上面容可怖,眼眶血红,唇色卡白,她放低声音,笑的可怖,轻言细语说道:“你就是条狗。哈哈,哈哈哈。一条趴在我身边的狗。”
陈紫鱼说出的话不堪入耳,秦筠听见了,但脸色没有任何改变。
她只是望着陈紫鱼,看她像个疯子。
记忆就这样恍惚了下,从多年前的大一,到现在的时光轮了个遍。
手中的物品被她攥的发热,她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是来给你样东西的。”秦筠说话了。
陈紫鱼的话戛然而止。
“给你我就走。”
秦筠打开包,从里头掏出了一份中式请柬。
像古人信封似的,上头缀着简单的画,巧妙的设计使它轻而易举被打开,宛如平开的屏风。
娟秀的毛笔字从透明的玻璃另一边映来这头,陈紫鱼的眼睛逐渐睁大,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听的人钻心般难受。
烫金的边奢华而绚丽,秦筠捏了捏手心的东西,放在请柬一边。
她并没有看陈紫鱼的反应,摆放好后就离开了接见室。她知道,该给的东西狱警会交给她的。她也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陈紫鱼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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