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失策了,只顾着关注今天的天气预报如何。
不曾想,大雪竟是下了三天三夜,雪一停,路面便结成了冰。
她抬头,冷艳的眼望向天空,扯唇,似是有些自嘲地叹息。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这次回国,岳黎并未通知任何相熟的朋友前来接机,如今,她一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踩着高跟靴,独自在冰面上行走,那感觉真叫一个酸爽。
举步维艰,如履薄冰,说的就是她此刻的感受吧。
恰逢此时,一阵喇叭声响起,她顺着声音的起源看了过去,男人降下车窗,单手搭在窗沿边,慵懒而又讥讽地朝她一笑,“岳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啊。”
她怔住,双眸微颤,似是不敢置信,“徐凡?”
“怎么?喝了五年的洋墨水,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要不是我今天送朋友的机,还不知道你居然薄情成这样,人都回来了,却和我们这群老朋友说都不说一声。呵……”他嗤笑一声。
岳黎也不恼,回答极快,“我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回趟自己的家还需要奔走相告吗?”
“家?呵……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我还以为你去了趟英国,早就乐不思蜀,不愿回国了呢。”
“那是自然。”她笑,笑容寡淡又薄情。
男人终是绷不住了,满脸怒容地瞪向她,“岳黎,你他妈的就不想问问知舟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岳黎被他骂得一僵,握住行李箱的手微微泛白,咬着牙,她轻笑出声,模样冷淡而残忍,“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何须再问?”
徐凡瞪大双眼,仿佛突然间就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
沉默良久,他冷笑,“岳黎,我今天真他妈庆幸你当年甩了霍知舟,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只配孤独终老!”
说着,他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直到他离去,岳黎仍站立在原地,高档跑车的汽车尾气喷了她满脸,她似是毫无感觉,静默片刻,她拖着行李箱拉杆继续着她的艰难前行。
徐凡越想越气,油门一踩,直接去了霍氏集团。
怒气冲冲地闯进了霍知舟的办公室,直到最后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有种余气未消的憋闷。
霍知舟眉心蹙起,右手随意拿起一份文件,迅速浏览,准备签字,声音似有不耐,“徐凡,麻烦你以后进我办公室前先敲个门,别随随便便的,跟逛菜园子似的。”
徐凡冷哼一声,“我都快被人给气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霍知舟闻言,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轻笑不语。
望着霍知舟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徐凡就没好气,“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霍知舟仍是云淡风轻,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文件上,“你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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