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边这些人因为我眼睛的问题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就像担心我会因此做什么傻事一样,连许岩都一直坐在我旁边,紧紧攥住我的手。而左玉禾则坐到另一边,低声安慰我说一定会好之类的话,向瑾瑜则在门外一直不停地打电话咨询他那些医生同行。
我觉得疲惫不堪,心中空空荡荡的,我强打起精神安慰武小姐,终于让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让逸思带她回家休息,然后对许岩和左玉禾说我要休息,让他们到外面去。
“逸辰……”左玉禾欲言又止,抓住了我的手,使劲捏了捏,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
“我没事。”我笑了笑,喘了口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们别把我想象得那么脆弱……之前大夫就说过……这个手术……有风险……我有心理准备……”
“你不要想太多,会有办法的。”向瑾瑜也在旁边说,“我给我在美国所有同行都打了招呼,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恢复视力,逸辰你别想太多。”
我苦笑了一下。麻药的作用还没过去,我的精神时而恍惚时而清醒,身体就像躺在波浪滔天的水面上一般,晕眩不已。
“好了,别说了,”许岩说,“让他先休息。他也撑不住了。”
说完这话,他们三人便默默退了出去。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大脑空白,身体疲倦,却完全无法入睡。
我瞎了。能不能恢复,谁也不知道。刚刚向瑾瑜在外面打电话的语气,我听得出来,一次比一次低落,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我今后怎么办?一个瞎子,今后要怎么生活?成为别人的负担,要人伺候照顾,每天走路吃饭都要靠自己的手到处摩挲,不然会摔倒,吃东西会把筷子戳到盘子外头,走路要走盲道,说不定还得用导盲犬……
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
我唯有苦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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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一阵阵疼痛中清醒。麻药的效力过去,头部开刀的地方一阵阵闷痛,就好像有无数个钻头在打钻,又有千万个锣鼓在头顶狂敲,我疼得直喘气。外面隐约传来争吵声,是他们三个在指责对方。我不知道他们三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失了风度在那里相互指责呢?其实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过错,手术是我签了字确认了风险才进行了,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左玉禾会骂向瑾瑜?而向瑾瑜又指责许岩手术前一天在病房和我亲热。
呵呵,是啊,手术前一天我和许岩在病房玩亲亲,他不仅亲了我,还帮我用手泄了一次,我那时候是挺激动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向瑾瑜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许岩这个傻瓜,闷声闷气地问了出来。我听到向瑾瑜似乎在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吗?我全都知道!为了逸辰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我让人在房间安了摄像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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