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不通,那边是占线的忙音。我的火气发不出来,憋得我头痛再次袭来,可是我顾不得这些,继续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了好一阵,电话终于接通,还不等对方说话,我便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何必这样虚与委蛇,有意思吗?”
那边半晌没说话,只听得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听不到左玉禾的回话,我捏着听筒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回国以来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实在让我觉得撑不住了。瑾瑜受伤的那一刹那,我甚至还想过,如果左玉禾真的想要我的性命,那我可以立刻自裁于他面前,痛痛快快的了断。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担忧,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危险,实在让人几欲崩溃。我实在担心有一天我撑不住,便就此倒下了。
电话那头还是一阵静默,于是我只能听到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还有心跳如鼓的声音。过了一阵儿,那边才传来左玉禾声音,带了一些疲惫和沙哑,轻声说:“逸辰,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什么命不命的,谁又惹你了?”
他是声音低沉而性感,说出来的话带了些许的无奈和宠溺,我一向对他这样的话语没有抵抗能力,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虚软得厉害。我靠在沙发背上叹息道:“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如果要我死,你只要说一句话,一个小时之后你便能看到我的尸体。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和朋友了行吗?他们是无辜的,要做什么,冲我来就好。”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左玉禾又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逸辰,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这样的糊涂语调,让我感到极度的无奈,于是我把今晚的事情大致说了说。左玉禾的语调顿时变了,急切地到:“怎么会这样?你在那里不要到处乱跑,我派车来接你。”说罢,竟然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感到一阵惊异,脑子里不由得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怒气消退之后我一边帮瑾瑜处理伤口一边思忖,心里难免涌起各种各样的疑问。
一来便是逸思失踪的事情。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后回头再想,我也觉得矛盾重重。如果说左玉禾手里真的掌握着那批军火,那么他根本犯不着抓逸思来要挟我。因为盛合那个时候的情况并不好,经营不善,资金链缺乏,高层动荡,已经岌岌可危了,完全不用他催促,我就会乖乖的送上门去。他又何必冒着于警方为敌的危险去抓逸思呢?
二来,以左玉禾的性格,他并不是那种背地里使阴招的人,以前不管别人与他多大的仇怨,即使寻仇,都会开诚布公的来,绝对不会给人使绊子穿小鞋。而他现在又俨然是义安老大的接班人,更不可能使用那些阴险的手段了,要不然传出去,义安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一阵阵晕眩,这些疑问和之前心中产生的迷惑不解,以己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来,有某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逸辰?”左玉禾轻声询问我,他那头似乎有人说话,好像在催促他什么事情,他捂住了听筒,话筒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空白,在这片空白了我渐渐回了神,竟觉得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
一回过神,便见许岩跪在地上给向瑾瑜处理伤口,他的电话已经按成了免提,正按照救护车上大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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