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站起身,安抚的拍了拍飞烟的肩,自己走了出去。
飞烟在房中独自抹泪,不无担忧地看向门外静默而立的林鹿。
生处乱世,有几个人能搅动风云?
多数人的力量都万分有限,平生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林鹿他是云梦弟子,在这世上珍重的人本就不多,还失去了师妹……
飞烟强烈的自责之余,也为自己暗暗叹息。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己百般守护的长姐,不还是落得一个疯疯癫癫,生不如死的下场,自以为真的在乎过的公叔翎,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徒劳一场。
林鹿缓和了心情以后,便又回过头安慰起飞烟,可飞烟看得出,他的心亦是在剧痛。
在之后回燕国的途中,林鹿与她同承马车。
归途漫长,每每她说起在燕王宫从前的事,他总是听着,很少回答。
问起,他便说记不清楚了。
飞烟常常回想过往,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把曾经的景深和如今的景深联系在一起。
他的性情大变,他周身的气场也完全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人。
“想什么,还不睡?”林鹿给飞烟把软枕拉了拉,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飞烟藏起心思,道:“未出齐国,心里总是慌得很。”
林鹿闻言将飞烟揽入怀中,温声道:“飞烟,既然你已到了我身边,我便不会让公叔翎有找得到你的可能,你放心!”
飞烟在林鹿怀里略微有些陌生,但他的气息让人安稳。
她告诉自己,不该辜负景深,于是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事实证明,鬼谷传人的承诺的确有重量。
公叔翎虽然一路紧追,却被林鹿放出的人扰乱路线,一个月后,飞烟随林鹿顺利回到了燕国。
踏入王宫的那一刻,飞烟有恍惚之感。
离家一年零九个月,眼前宫宇重重依旧巍峨,却是物是人非。
父王没有了王权,成日躲在后宫里纵情声色,太子目前名不正言不顺,日日忙于与百官周旋,肃清子之残党,她回归燕国,便拨给了她一个不大的宫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若不是景深还在,她真的不知道如今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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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梳妆,着旧时衣裳,飞烟看向窗外的飞鸟。
它们从重重飞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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