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平衡,撕开了幕布。
像黑暗中两个未上妆的戏子,不合时宜的暴露在光亮里。
公叔翎的手停住,一时哑然。
他要那个女人在房中放声口申口今,不就是为了看看姬飞烟会如何么?
可如今作茧自缚的人,又何止是她姬飞烟呢?
半晌,他走上前。
他看着跪在雪中瑟瑟发抖的飞烟,眼中意味不明。
随手,拂去了她发上的雪屑,雪花在他手上化成晶莹的水珠落下。
他张口,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她不断落在雪地里的泪,一滴,两滴,把雪消融。
他心头的竟也有消融之感。
不,燕国该灭,燕人该死,他要避开这种感觉!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回屋。
飞烟仍旧跪在原处,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开口继续唱歌。
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冻得不成调子,毫无美感。
“山有木兮……木有枝兮……”
“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
背对着飞烟的公叔翎停住了,仰面深深吸了一口夜里的冷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让头脑清醒,但……
他猛地回过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飞烟从雪地里拉出,打横抱起。
她的脸被迫贴着他露出的胸膛,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浑身一颤,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衫。
有光 说:
前秦民歌《越人歌》大意:今晚是怎样的晚上啊河中漫游,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与王子同舟。深蒙错爱啊不以我鄙陋为耻,心绪纷乱不止啊能结识王子。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丫枝,心中喜欢你啊你却不知此事。
第十二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2)
他走的很快,好像手臂上的她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重量。
转眼间,她已到了温暖明亮的室内。
暖香飘来,是雪凝从楼上走下来,一双圆润莹白的玉兔随脚步抖动,呼之欲出。
雪凝脸上写满了被打搅的不悦,捏着嗓子婉转说道。
“女闾里来的就是会唱情歌,唱的真是情真意切,听得我都快要落泪,难怪王爷心疼。”
飞烟在公叔翎怀中瞥着雪凝,灰色瞳仁一旦冷下来,便寒光四射。
“姑娘方才的声音才更是情真意切,女闾头牌都自愧不如。”
雪凝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方才被公叔翎命令做戏本就让她满心羞愧,眼下被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
她抬起手就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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