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地下室里,或许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地下一层也并非完全昏暗。
幽幽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走廊上还安装了窗户。
大约有半米左右是露出地面的。
沿街的灯光能够照射进来,与灯光交织着,照亮了走廊尽头的房门。
地下室空间不大,只有两间房。
其中一间是放各种杂物的,另一间则是——
韩恬站在房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推门进去。
灯光一开。
满屋子尘埃被唤醒的感觉。
淡淡的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初雅站在韩恬身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进了房间内。
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层层叠叠着竖着堆在一起的油画。
粗粗数过去,整间房间里至少堆了一两百幅画。
这些画里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可以看出其中还有十几幅画的是一位老人。
面目慈祥,笑容和蔼。
但是放眼望去,最显眼的地方,至少有一百多幅画里都是同一个人——她。
或颦或笑,或是临摹她过去拍摄的大片,或是描绘一个简单的剪影。
但无论从轮廓还是到身形,都像足了过去的她。
长发飘飘,强大霸气。
这是他自从遇到她之后,藏在心里无法言说的感情。
只能透过画笔,将自己难以宣之于口的喜欢记录下来。
如果他们不曾重逢,或许初雅根本没有机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初雅有些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深呼吸着努力平复下心情,她移开目光,视线落向角落。
角落的画上覆盖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
初雅下意识朝那边走了两步,却被韩恬拉住了一下。
“怎么了?”初雅回眸。
韩恬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放开手:“……没什么。”
于是初雅继续走向角落,伸手将幕布一掀,随即便看到幕布下的几幅画里,画的都是某位她也十分眼熟的金发女人。
卡莉·泰伯奈可。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画多少都上了年头。
也能看出画布上的画技稚嫩,远没有一开始她看到的那些自己的画像来得成熟。
“我小时候画的。”韩恬说,“刚知道她就是我母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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