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坑已经挖好了,他这一时半会儿又越不过去,也只能先含混其词,“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就是爷的私产涵盖颇多,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
“这个不难,妾身又不是要干涉爷生意上的事。至于账目上的事可以慢慢来,爷只先把库房的钥匙交给妾身保管就行了。”这话,蔚姝也是说的和颜悦色,还转过身来巴巴的看着九爷,“一应开支用度还依着爷平素的习惯来,难道妾身还能拘着爷不成,谁不知道您的开销哪回是没有回报的。妾身这也就是替您做个账,难道还能携款潜逃不成。”
后面这话纯属玩笑,九爷也跟着放松了警惕,还在蔚姝腰上掐了一把,“福晋要是觉得闲得慌,那就拿去操持着玩儿呗,只到时候受累了,可别说爷不心疼你,这个罪名爷可不担。”九爷也是想明白了,家里的库房虽然存了他绝大多数的家底,可那些都是登记在案的,就像蔚姝自己说的,除非她要携款潜逃,否则就她自己的身家,未必就看得上那些身外物。而且这样一来换成他找蔚姝要银子,也让她感受感受当家人的难处。要不真以为他的钱是那么好赚的。
九爷能答应的这么爽快,蔚姝哪里猜不出他没给自己留一手,狡兔还有三窟呢。九爷要是真能把什么都交她手上,蔚姝还真要敬他是条汉子。不过这种事情还要循序渐进才是,现在总归是开了个好头,往后只要断了他的财路,看他还拿什么出去外面嘚瑟。
而这都上炕了,九爷心里免不得要痒,平时只要上正院,哪回不是除了钱,就是让福晋押着生儿子。所以九爷今天也是自觉了,正要把人摁下去亲热一回,蔚姝就又关切道:“这原先不是说好了要陪着太后她老人家一块儿回来的,爷这怎么就提早回来了。”
说到这个,“明天皇阿玛要亲率百官飨先农,亲王贝勒谁都不能缺席,我一个皇阿哥,哪里就能躲懒。”
这事其实早已成惯例,不过是蔚姝初来乍到,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所以当九爷这样说的时候,忙下炕叫人,“这大冷天的,我倒是以为爷今年能轻松一回了,也没让人事先准备。”
九爷回身,连蔚姝的衣角都没拉着,外头候着的奴才就已经进来听命了。他有点讪讪的,“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大家都一样。”从上到下,下田扶犁,谁敢作假,就是田里都是冰渣也得下,皇上还是第一个下呢,这绝不是做做样子的事。
蔚姝自然知道皇上对农耕耤田的重视,这会儿不是为了借故转移注意力才提的这茬嘛,这便吩咐伺候的把祭祀要穿的礼服找出来,还有替换的行服等等衣帽鞋袜也是准备了两三身,至于吃的,“这种天气还要脱鞋下地,合该进些肉品,既饱腹也御寒。”
九爷就闲闲地枕着脖子歪在炕上,“爷刚听说福晋准备让人把两个格格送到城外去避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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