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掌门讲经。
孔空空偷摸摸瞧堂叔的脸色,一切如常,看起来全然不在意十三州年报的事情。
搞什么啊,十三州都挑战上门了,堂叔还‘我自巍然不动呢’,孔空空心中不忿,好歹我清天门也是三界第一门派,在仙界受辱的当口,肯定要挑起重担的。
少年目光炙热,孔慈全当没看见,领着天台上数百名青年弟子诵读《孟子》中的《公孙丑篇》:“彼一时,此一时。”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地利人和,舍我其谁,绰绰有余。”
孔空空:“……”
天空中仿佛传来打耳光劈里啪啦的声响。
惹,这奥义还说的挺应景呢。
孔空空回忆着豫州和清天门的纠葛,心中戚戚然。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纯质儿童,能够单纯的为个人喜恶而说出完全偏袒白芙蓉的话。
但这也不代表,他能成为一个如孔慈般嫌恶商道的儒家人。
兼容并包,百类百花,不好吗?
孔空空常在深夜思考这个问题。
孔慈也是觉察到这句奥义不对劲,嘴一停,打算更换,敲钟声响起,讲经结束了。
弟子们挨个给掌门道别,孔慈微笑一一点头。
孔空空留在最后做值日卫生,天台上冷风吹地他神清气爽,堂叔席地而坐,握笔写着什么。
孔空空好奇偷看,只见孔慈字迹银钩铁画,冷风中书写在宣纸上,无端让人生出寒意:‘……商道之崛起,古之未有之。’
‘若过盛,则遗祸千年,深害修士大道之基……’
‘银钱富裕,则使人好吃懒做,丧失修炼之志。’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富贵,无人向道,修真界之末日,指日可待……’
如此诛心之言,孔慈写的心平气和,仿佛不是他写的一般。
孔空空:“……”
孔空空看完惊得倒吸一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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