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恐怕就是,清天门掌门人孔繁秀晋阶失败之事了。
说来这孔家这小一百年着实是流年不利,接连两代掌门人都不是修为十分出挑者。
不过儒道到底是经过数个大一统王朝统一信仰加持过的大道,攫取了天下最多的愿力和福报,这才保着清天门三界第一的名头不倒——
不然真要比起高阶修士人数,三江源花样吊打清天门。
三江源:惹,你家掌门搁我们龙族中,估计前三十都排不上呦。
清天门山口,孔慈应孔繁秀的传唤而来。
“父亲。”孔公子低头行礼,没有注视轮椅上的老掌门。
“啪。”一卷书被砸到孔慈脸上,孔繁秀脸色青白,气色不佳,却压抑不住怒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孔慈捡起书,发现是自己理事期间,命令放在藏书阁的孟子注解。他抬头超孔繁秀身旁侍者望去,侍者立刻低头。
孔慈拱手道:“父亲,这是儒家典籍注释,自然是为了帮助更多儒家弟子掌握大义。”
“混账。”孔繁秀呵斥道,给了孔慈一耳光,晋阶失败大伤元气,此刻的老族长看起来气喘吁吁,像个可怜小老头,来管理自己桀骜不驯的儿子。
“儒道仁义之争已过百年,我孔家自是最正统的仁道接班人。”
“何时生出你这个逆种?冥顽不灵,数典忘祖!”
孔慈笑了笑,“有教无类也是仁道的理念啊,父亲。”
孔繁秀吹胡子瞪眼:“荒谬。我仁道百年才铸就的纯净基业被你注入了脏血,你罪该万诛!”
“看来十二岁那边的下放沧州还没有让你醒来啊,孔慈。”
“进阶元婴时,仁义两道互相冲突,筋脉错漏的痛苦你还受的不够吗!”孔繁秀愚昧而又痛心疾首道。
孔慈不语,直起身来,拍拍袖子上的尘土,回望来处,山门云雾氤氲,不见一人,脚下此处正是一僻静所在。
“原来父亲知晓当年之事。”
“我筋脉错漏到底是谁之故,父亲您不知道吗?”
“两位哥哥的手沾染过兄弟的鲜血,父亲就能够因为我信了大义之道,求了孟子真传而不管不顾,将年幼的十七子抛到穷僻沧州自生自灭——父亲啊,您心中,仁道何存啊。”
孔繁秀骤然被人揭穿当年错事,无法面对,脸色忽红忽白:“往事休要再提。”
孔慈冷淡道:“为何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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