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的功夫就沉沉入梦。
这一觉从黄昏睡到子时。
徐静书迷迷糊糊翻身仰躺,糯绵绵地哼唧两声,掀开眼缝觑着床帐顶傻笑片刻后,猛地惊坐而起,终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事。
早上赵澈似乎与她一道出门去的大理寺,可到了大理寺之后……他人呢?!
怎么也想不起是几时将自家夫婿给弄丢的,这让徐静书慌得两耳嗡嗡直响。要完要完要完。
【新任信王妃徐静书在会审台上大显神威后,脑子累断片儿,回府睡到半夜才惊觉自己早上带出去的夫婿不知被她落哪儿了!】
如此耸人听闻的猎奇之事,若传了出去,怕是能荣幸地被登载到赵荞名下那份杂报上!
她着急忙慌地掀被下榻,连外袍都来不及裹一件就往外跑去——
才绕过屏风就撞进赵澈怀里。
他应当是才沐浴了没多会儿,披散在身后的发尾还有些微水气。
“大半夜的,外头还下着雪,你袍子都不披一件就往外跑?什么事这么急?”赵澈微恼蹙眉,将她打横一抱就往里间回。
哦,没弄丢,他自己回来了。幸好幸好。徐静书攀着他的脖颈悄悄松了口大气。
将脸藏在他肩窝里,滴溜溜转了几回眼珠后,徐静书果断以过分甜腻糯软的笑音掩饰心虚。
“我就是醒来发现你没在,这能不急吗?我可时时将你放在心上的,一会儿不见都要找找才行!”
哪敢说是因为到这会儿才想起他这个人来?这不找收拾么!她还是很识时务的。
赵澈将她安顿回被窝里,双手捏着被沿按在她两肩上,垂脸凝着她,神情十分古怪。
本就心虚的徐静书被他盯得个面红耳赤,偏又无处可逃,只能清了清嗓子,撇开脸:“看、看什么看?”
“时时将我放在心上?嗯?”赵澈笑意不善,“那你知道我今日将你送到大理寺后是几时离开的?之后去哪儿了?”
徐静书心知有诈,不敢乱蒙,只能嘟嘟囔囔耍花腔:“做什么突然问这个?”
“哼。”
赵澈轻轻在她心虚到发烫的颊边揪了一把,旋即也上榻缩进被中,却只是靠坐在床头,从旁侧小柜取了册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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