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那儿就行……咦,桌上那是什么?”
徐静书面上一僵,忙将门打开推着他往外走,无比体贴:“没、没什么。既你伤在后背,坐着多难受?去我寝房里好了!”
赵澈被这意外之喜冲昏头脑,便也忘了对桌上那个小扁盒的好奇了。
*****
进了寝房后,徐静书想起姑母的叮嘱,便转身出去唤了念荷在寝房外间候着,一则是帮手准备温水、棉巾什么的,二则,这就不算她与赵澈独处了。
这时节天气并不凉,赵澈褪去上身衣衫趴在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床榻上,薄锦被只盖到腰际。
其实他后背的伤口并不太深,此时也隐隐开始结痂,最严重的时刻早已过去。
但那道伤口很长,几乎是从右肩胛下斜斜拉到近腰处,光看这伤势的能想到当时的形势有多凶险。
徐静书看得心疼,也没顾得上羞赧,拿沾过药酒的软棉布轻柔地替他清理伤口边沿,时不时还替他吹吹。
如此反复几回后,赵澈的背脊渐渐紧绷,耳尖透着诡异的红。
“我下手太重了?弄疼你了?”徐静书赶忙停手,关切地问。
赵澈将脸埋在枕间不吭声,片刻后才缓缓摇了摇头。
“好吧。若是疼了,你就告诉我。”徐静书不疑有它,又换了张干的软棉布来。
她怕动作太快会控制不住力道,极其耐心地顺着伤口边沿一点一点拭上去。
捏着软棉巾的指尖不经意地摩挲过他的肌肤,无端端就惹出一股酥麻麻的热烫从指尖直冲胸臆。
而趴卧在床榻上的赵澈肉眼可见地打了个激灵。
徐静书慌忙停了手,满面通红地咽了咽口水。
两人都没有吭声,两道浅浅的呼吸声就格外清晰,以一种可称暧昧的姿态无形交缠在燥热空气中。
周遭四围的气氛陷入一种让人心慌意乱的怪异静谧,尴尬中透着旖旎,无措中又藏了点蛊惑人心的神秘吸力。
面前健硕紧实又线条优美的脊背让徐静书眼前蓦地浮起了小册子上的某些画面。
这让她心虚又羞臊地停了动作,闭上眼深深吸气,在心中拼命告诫自己:这样是不对的!要心无杂念做个正直的姑娘!
然而,面红耳热、心跳如擂、口干舌燥,这些叫她忍不住颤栗的陌生感受都在告诉她……
她分明就满脑子只剩杂念,睁眼闭眼都有小册子上的画面,正直什么的,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
不用照镜子赵澈都知道,自己深藏在枕间的脸定已不复先前的疲惫苍白。
两颊烫得似乎能将枕头都惹燃了,这还能苍白才出了大鬼!
他死死将脸压向枕头,拼劲全力压制呼吸吐纳,咬紧牙关将丢脸的低吟声从喉头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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