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表哥是整个郡王府内对她关照最多的人,是真将她当自家人在照拂——
但她没忘秦大人叮嘱过,人心难测,若“他们”身上的秘密被旁人知晓,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惨祸。
徐静书只是年纪小、见识短,却不傻。这半夜突然让人将她叫过来说要问功课,平胜还特意避开念荷,提了一句叫她带上这只猫儿……
莫非秘密被发现了?!
小猫儿似乎感受到她的惊忧,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稚嫩闷声。
听到猫儿的动静,赵澈面色愈发凝重,随意指了指对面:“坐下说。”
寝房中再无第三人,连守在外间的小竹僮都被摒了出去。
毕竟两人是表兄妹,哪怕徐静书年纪小,那也是个女孩儿。这夜深人静的,即便有急事,也万不该是在赵澈寝房内谈,更别说是两人独处。
徐静书心里毛毛的,踌躇半晌,还是觉得不要坐下为好。若情况不对,她站在这里也跑得快些。
跑不跑得了另说,总归不能坐以待毙就是。
“我、我晚饭吃撑了,多站会儿,或许能长得高点。”她信口搪塞着,话尾颤颤。
赵澈没好气地“呿”了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
“没、没怕呀!表哥要问什么功课,前几日学过的我都记得,考不倒,哈、哈、哈。”
最后三声笑得又假又干,赵澈听得都气笑了。
“既不愿坐,那你站过来,”他指指自己身前,“手给我。”
徐静书通体遽寒,慌忙将双手藏在猫儿的茸茸毛里:“我爹说过,男、男女有别,不能、不能轻易给人摸小手的!”
“你个还没萝卜丁大的小孩儿,跟谁男女有别?”赵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声,神情严肃起来,“你救过我的命,记得吗?不会害你的。”
他突然提起“救命之恩”,徐静书倒心虚气弱了。
她疑心过是不是自己的血有问题,才导致赵澈虽苏醒却不幸双目失明。可这事她又不敢对谁说,加之太医官们也说他的眼睛能治好,她便自欺欺人地将那隐秘愧疚藏在了心底。
稍作斟酌后,徐静书蹭着步子慢慢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伸出左手:“呐,给你手。”
赵澈伸手探去,隔着宽大衣袖搭上她纤细的手腕,五指轻轻收拢,旋即放开:“右手。”
徐静书不知他要做什么,心中慌得不行,嘴里还得硬撑着若无其事:“不是问、问功课吗?怎么还把起脉了?哈、哈、哈。”
若非眼睛被蒙着,赵澈大约要送她对漂亮的白眼。“你个小孩儿,学人家打什么哈哈?该警惕的不警惕,不该警惕的瞎警惕。”
徐静书心中更加七上八下,脑子懵得厉害,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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