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不知何时从山上走下来,枯月看见他,眼睛一亮,提着裙子就冲过去,谢隐眼中闪过宠溺的笑意,无奈地张开双臂稳稳把人接住,枯月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莫要这么冒冒失失的,小心摔了。”
“才不会。”
枯月笑眯眯揽着他的脖子,也不管时叶还在场,跳起来一口亲在谢隐唇边:“远洲哥哥,才几日不见,我就好想你呀!”
“大庭广众,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关你屁事!”枯月回头挑衅地冲他做了鬼脸,立刻又缩进谢隐怀里。
时叶被她气得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月不懂事,入文,你莫要跟她计较。”
“这是能用不懂事一笔带过的吗?她偷了玄武金丹,整个蓬莱郁结的灵气都会受损,远洲,你不是一直最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怎么现在越发没有底线了!”
“这事掌门自有主张,你也莫要太过恼怒了。”
谢隐一点儿没有责怪枯月的意思,牵着她往回走,枯月像个没骨头的菟丝草,两手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看得时叶又是一阵气闷,脸颊鼓得像只青蛙。
枯月悄悄回头看了眼,被时叶幼稚的模样逗笑,脑袋倚在谢隐身侧,笑嘻嘻道:“我可是你们蓬莱的大恩人,他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想要责罚我?回头得好好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那日枯月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幽境,嗜朝刚服下金丹,醒是醒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傀儡一直寸步不离在照顾他。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枯月迫不及待想回蓬莱找谢隐,傀儡得知她的想法后还试图阻止过她。
“你盗走玄武内丹,他们不会饶过你,你为何还要回去?!”
枯月不以为意:“我为何不能回去?饶不过就饶不过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傀儡目光微动,脸被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表情。
“你是不是为了谢远洲,就算受罚也要回去?”
这种儿女情长的话从傀儡口中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自在,枯月别扭地皱了皱眉:“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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