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袖中双手握紧,半晌,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大大打开,任由寒风一阵阵吹进来,冰得人头脑一个激灵。
枯月的长发也被微微拂动,见他此状觉得甚是好笑,双手托腮娇声道:“远洲师兄莫不是以为这样便可避嫌?这深更半夜也不会有人路过门外,你我若是真做点儿什么,我也是不惧这门大开的。”
谢隐眉头皱的死紧,半天方道出一句:“不知羞耻。”
枯月听话地露出一个不知羞耻的笑容:“师兄我得抄书了,可否借你《蓬莱闻录》一用?”
话音刚落,一本厚厚的《蓬莱闻录》被扔到她面前。
枯月抬头一看,谢隐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将那处角落的烛火重新点亮,屋里多了一盏灯光,总算是比起方才亮了许多。
枯月大喇喇盯着他打量了许多,果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她语气轻浮道:“远洲师兄可真是好看,这蓬莱山上所有弟子,竟无一人能及你一半的容貌,令师妹念念难忘。”
谢隐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书,不搭理她。
枯月哼哼笑了两声,翻开书真的开始抄起来,笔尖动得飞快,眉间神色专注,谢隐半天没听见她再说一句话,疑惑地看过去,见此情形微微一愣,不由得怀疑难道她真的只是过来抄书?
枯月抄了有一个时辰,再抬头见谢隐还坐在原地看书,一动不动,连姿势也不曾换过。
“远洲师兄。”她叫他。
谢隐不理。
她又道:“这山训,我有一处不明,可否向你请教?”
就知道她不会只是想抄书这么简单。
谢隐终于抬起目光,似乎在说,有什么问题,快问。
枯月就知道只有这样说他才会搭理她,心中赞叹着自己的聪颖,面上谦虚道:“这山训中地一百七十三条这样写道,凡蓬莱弟子,须克己守礼,不得妄动欲念……敢问师兄,这欲念的欲,是为何种欲?”
谢隐道:“自当是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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