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琪有点想笑,转而问贺秋阳:“霍恩回回去了?”
贺秋阳:“是的。”
霍恩回悄然回了帝京,他记着霍恩回临走前的脸,没有一点表情,走时悄无声息。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霍恩回也曾冲进大雨里去找钟琪,还曾来过医院。
……不是,有人知道前一点。
贺秋阳稍微抬起眼,床边站着的江聿城弯下腰,倒了杯热水,抿了一口试温度,觉得还可以才将杯子抵上钟琪的嘴唇。
钟琪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还有心情提醒:“江先生,我不能动,可能要麻烦你想个办法。”
江聿城拿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而后喉咙滚动,咽了下去。
他问她:“想喝?”
钟琪又觉得想笑,她交待贺秋阳:“你回去之后,以霍恩回的名义准备一张卡。”
贺秋阳:“……是。”
等他退出病房,江聿城哼笑了声,慢慢地升起病床。
钟琪没忍住,到底是轻轻地笑出来了。
另外一端,帝京机场。
霍恩回刚刚下飞机,他拎着沉重的旅行袋上了出租车,哑声说了地址。因着脸色很难看,司机关切地问:“小伙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他没应声,开了手机打电话:“薛哥……”
医生撤掉钟琪脖子上的固定器,随后小心地拆掉她右眼的纱布。
钟琪慢慢地张开眼,确定眼睛是真没事,看东西很清楚,她便敲敲腿上的石膏,问医生:“我多久能下床?”
医生:“这要看恢复情况。”
钟琪便不再问,余光瞥见江聿城正推着轮椅从病房外进来。
他这些天基本寸步不离,照顾钟琪的事儿已经做得相当顺手,自然而然地抱起她,再小心地将人放到轮椅上。
飞机上,钟琪看着文件,江聿城拿过条薄毯盖到她身上,深眸盯着她眼尾的伤,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没抬眼,只用细白的手指碰了碰眼尾,“没什么感觉。”
说实话,她很庆幸伤的是脸,如果当时割到的是脖子上的动脉,现在恐怕没有钟琪这个人了。
然而还在愈合期的伤痕颜色鲜红,从她的眼尾一路延伸到鬓角,瞧着很是凶险。
江聿城低下头,嘴唇很轻地碰她的眼尾。
钟琪翻文件的动作顿住,她偏过头,两个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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