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傅羡书一手捉住了枕头,见她眼睛红得像兔子,也没恼,打量着她的闺房,问道:“又在哭什么?”
“我不爱你来,你走。”
“真让我走?”
傅羡书笑了笑,走到书桌旁,桌面上规规整整摆着书本、字帖、草稿纸,书本是新国文,以及墨宝与镇纸。
他半倚在桌子上,拿起草稿纸来看孟婉秀的字。
水绿帽的小台灯垂下来一条细链子,他卡嗒拉亮,又卡嗒扯灭,咔嗒咔嗒咔嗒,比西洋钟还要烦人。
孟婉秀羞得脸红,去抢他手中的纸,“不要你看。”
“这张不是你的字迹,谁写的?”他挑出来一张,展在她眼前。
“要你管!”孟婉秀要夺,傅羡书不撒手,她怕扯烂,也不舍得硬抢,“你还给我。”
傅羡书看出她宝贝来,“不说?”
他揽过孟婉秀的腰,作势要亲她。孟婉秀胡乱推搡了他几把,因着家中还有人,不敢大声叫嚷,可傅羡书就比她混账,在这里也敢放肆。
“我讲,我讲。”孟婉秀着急回答说,“是我让表哥写得,他有教我写字。”
傅羡书沉默,片刻,冷笑:“狗刨的东西,也能叫字?”
孟婉秀听他讥讽,脸上熊熊地烧起火来,颈子后都烧红了。她自比贺维成还不如,在傅羡书眼里更不知坏成什么样了。
傅羡书揽转孟婉秀的腰,左手臂环抱住她,右手起毛笔蘸着墨,顶了一下她的臀,示意道:“取纸来。”
孟婉秀咬了咬唇,紧张得背也僵了,木头似的给他铺上宣纸。
傅羡书提笔写下两字,笔画很多,笔锋浓淡相合,遒劲有力,工整又漂亮。
他问:“认得么。”
孟婉秀小小地点了下头,“羡书。”
最最开始的时候,她最先认得这两个字。
“乖。”傅羡书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将笔搁在她的手里,把着她的手又写了两个字,“以后我教你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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