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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将桌已经摆上,傅老太太见孟婉秀来,忙让佣人添上椅子在她身后。

傅羡书站在孟婉秀身边,也正看牌,手指无意识地抚着婉秀后颈上的碎发。

其他陪牌的几位太太瞥见,笑:“傅先生别来镇场,吓得牌都不要来了。”

傅羡书笑:“今天输的,记在我账上。”

“傅先生既发了话,可别怪我们当真。”

傅老太太嗔瞪羡书一眼,“你捣甚乱,我正调好了风,做你男人的事去。”

傅羡书笑着,打过招呼就走开了。

“婉秀,吃碗燕窝,秘书打电话讲你要来,姆妈专门炖的。”

“谢谢姆妈。”

麻将桌上爱讲八卦,不免有一嘴问傅先生的婚事。她们知道老太太认定婉秀当儿媳妇,也围着讨好她,讲外头女人的不是,现在的记者都在瞎报道。

老太太态度也坚定,讲好就这几个月的事,再拖下去净让别人说四姑娘闲话,让亲家没脸,更怕有人以为傅家的门那么好进。

孟婉秀坐在后头,不免有些尴尬,话也少了。

等散了场,孟婉秀要回梅泉里弄的家去,临走前,她陪老太太坐着说了会儿体己话。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嘱咐:“婉秀,羡书就是浑,心没定下来,招这个惹那个的,可他没有坏心。”

他哪里不坏呢?明明坏事都做尽了。

孟婉秀听着委屈。

“他跟人谈生意,现在手还要伸到政府去,到一些场合,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是外头吹来的风俗,不讲亲密,讲礼仪。”

“我懂的。”

“而且你跟他的情意,打小看到大,深得很,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比得上的。你瞧瞧他头上的疤,羡书父亲走之前,他多好的脾气,哪里见他跟谁红过脸?只为你同人打架,缝了七八针的,醒了还不放过,吵嚷嚷的要杀人……”

她怎可能不记得?她心甘情愿等他那么些年,不就是那道疤害得么。

傅羡书还在念书的时候,就是峥嵘人物,办读书会,组织社会运动,旁人都讲实业振邦,他要讲教育救国,在学生当中出尽风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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