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原来是在梦呓中不自觉叫摄风的名字……对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木子苦笑了自己一下,随即有点别有深意,又带点未在苓蝶漪面前展露过的愁颜,用手背捻搓着睡梦中人儿有点汗湿的鬓边。「嗨,苓蝶漪,我有一点点,开始有一点点,觉得你和我想象中不同……我对你的感觉,也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同……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蝶漪……」
第五章
「你还好吗?」眼前浮现木子关切的脸,苓蝶漪把脸从手里的野兔肉上抬起来,轻摇了摇头,黑绸般的乌发骤然舞动,在雪颜上飞扬。
放下手里的肉,苓蝶漪支起身子,一扬手阻止了想要伸手扶持他的木子,冷冰冰的道:「我出去走走。」
一夜之间,苓蝶漪似乎少了那么一份柔弱,多了一份冷骜,当然不是指身体上,而是骨子里--一种拒人与千里的感觉,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却眼底骤然聚冷,冰雪美人,目光刺骨,教木子一阵寒流从底里透出来。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正穿著粗衣麻布,普通的书生白袍式样的衣衫。先前的衣服经那一番又血又汗的折腾,早就不能穿了。苓蝶漪有伤在身,那身衣衫自然今早木子特地为他向附近的山村人家买的。望着离去的背影,木子独自在庙里一个人纳闷。
苓蝶漪走在林间,背上的伤经过木子两服药调理过后已经好多了,伤口又浅,只是多而密而已,现在处理了又不大碍事。
但单薄受伤的身子,本就有点虚弱,这一下照多一点阳光,居然又感头昏了。
倚着一棵树,苓蝶漪头靠着直挺的树干,伸手经抚那树的纹理,轻问道:「喂,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以为像那牢房里全然的伤害才叫伤害。我以为,那怕有一点点?柔给我,那也叫喜欢我。
那一点点和地牢中给不了的?柔,这小小的差点,原来还改变不了被人当玩物的事实。
无知是最大的过错……
有憧憬是源于对将来的对知,会惶恐也是源于对将来的未知。可是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虚无一片,不再期待,这,是不是就叫做绝望?从何时起,我也学会了这般洒脱了。炗兴簧的哭,炗屑ざ的流泪,这是不是就叫冷静?
流不出泪,可是,我胸口好痛。这又叫什么感觉?为什么很痛又有血,想哭欲有泪。
更可怕的是,绝望中,我觉得我还有一点,那么一点,开始恨你。我恨你伤了我,我恨你还想要利用我伤了对我好的人。
绝望中,有这么一点的感情,活了起来。
到底这算不算坚强了?我有点变坚强了吗?是不是我变得自主就是坚强了?是不是我变得坚强你就会珍惜我了。摄风……回答我……除了风声,我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
静心的闭着目,苓蝶漪冷冷地开口:「出来。」不带一点起伏的声线,一个人影飘然自树上滑下。
「之前你已被我扎了三根,余下的这四根,你自己看着办。」苓蝶漪看着少年手里的对象。
四根各是一头入皮套的银针末端,在阳光的反射下闪亮着发出与阳光无关的冷冽色彩。不用问,苓蝶漪也知道针的另一头涂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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