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苓蝶漪也不禁苦笑,这数年以来映雁跟本就没好脸色他看过,对着他的态度和对着苌主人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数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映雁早已长成一副健硕身材了,年岁虽比苓蝶漪和苌摄风小了几年,一身骨头却是比苓蝶漪单薄得弱不禁风的颀长,对比下显得威风有男子汉多了,不变的只是那一身依然吹弹可破似的好肌肤,俊秀不失精致稚气的五官,和那无论比苓蝶漪个头高出许多却依然不成不变的恶劣态度。
当着苌摄风的面还好一点,苓蝶漪在底下因为映雁戏弄而尝过的苦头可不是。
不过苓蝶漪倒炗屑呛薰他。说起来就是因为苓蝶漪在苌摄风身边那少年才会变得这么恶劣的吧?
因为苓蝶漪灱过苌摄风对其他人这么好过。自然也炗屑映雁对谁有这么差过。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映雁由第一天起已经感觉到他的威胁。由第一天起,他们俩就像是永不可能表现友好互相信任,被硬生生因为「苌主人」而扯合在一起的同伴。
不过无可否认苌摄风一直对自己很好。特别的好。
他很喜欢摄风,他也知道为了摄风,映雁和自己都可以不惜一切完部奉献上。
这一点两人倒是唯一的相同之处。
所以,在苌摄风一句:「蝶漪,拜托你了。」他就连夜以经云驾雾的轻功连飞带飘的赶来了。
苌摄风叫放在他书房里的书全都是关于武学之用,在苓蝶漪熟读以后就去芜存菁似的只挑了几本要他再深思领悟,苓蝶漪当然照做了。
有次苓蝶漪正在埋首书卷,苌摄风在他房里习字,突然深湛的目光一转,凝望了正专心阅书的素衣人影一眼,沉稳开声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集武?」
只见那头流泻如飞瀑的乌丝轻晃,那人抬起水波隐漾的一双子夜泉眼,乖巧地一笑道:「苌主人叫蝶漪做的自有一番道理,蝶漪跟着做的就是了。」
是苓蝶漪主动尊称苌摄风为「主人」的,一心想着要此生非此人不从的苓蝶漪心想自己的地立必不可与恩人相提,不知何时就学着映雁叫着「苌主人」了,至于苌摄风,也是似炆跛谓,竟也由得他去,也什么表示习惯不习惯,介意不介意,苓蝶漪也就照样继续这样叫了。
苌摄风思索了一下,告诉苓蝶漪:「身体不好,极需要好好料理调适,而最快的方法莫过于集武练气,促进血气运行,达到修身健体的目的。」
当时,苓蝶漪一听,两颊就突然微红,垂下两双剪羽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听得那俯头的人轻声道:「即使是要我习来为苌主人你效命也无不可,我知道苌家是大世家,有当家如此出色,全府上下即使是仆役之人必然也奇艺非凡出众,连映雁也懂武功……蝶漪是当真想随苌主人左右,如果可以,蝶漪希望可以集得苌主人满意之武艺,长留苌主人身边……我……」
突然一下袖飞袍翻,苓蝶漪还未反应过来,就发现被人一下拥住了。
苌摄风低低的韾音在鬓边响起:「别说了。我留你不是要把你当下人唤的。你如果觉得帮我做点事心里好过我也就让你做,你想唤我苌主人我也由得你,可是,」苌摄风顿了一顿,轻叹了一声:「我想你明白,你留在身边与让映雁在身边跟着,是不同的。」
其实即使苌摄风不这样告诉他,他还是不会改其初衷的。
只是,现在他感觉……好?暖。
那个怀抱的主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告诉他:「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对你比我更好。你要能只相信我一人。只要相信我一人。外面的人太险恶,不需要信他们。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不要看其它人,你只要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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