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心中一凛,阿娇却一点也不过心,她又从玉盘里摸了个桃子,唧咬了一口,又搁回去:“这个太酸了。”
“娘娘太难了。”楚服真心实意的说道,有王氏,还有卫夫人,太皇太后的身子也将要支撑不住。
楚服说:“那就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吗?”
“你还是省省脑子,吃个桃。”阿娇又咬了一口鲜桃,想也没用,想也是白想,不如省点力呢,她最近就想弄一个“汉朝大富翁”出来,也不能天天都打麻将嘛。
阿娇不主动告诉刘彻,刘彻却把楚服叫到了未央宫,问她:“皇后这些日子可还作噩梦?”
楚服已经明白,阿娇已经不拿陛下当成丈夫看待,她伏地跪拜,答道:“娘娘夜梦不止,那个人偶一时绕着娘娘的床,一时又去掀娘娘的被子,一入夜就到椒房殿来捣乱,扰得娘娘性情太变。”
刘彻沉了脸,说他关心阿娇,他确实是关心的,对她还薄有情份,可他更担心的是巫盅事真,今日敢魇镇皇后,明日就敢动他的念头。
“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楚服应道,余下的一字都不再多说,提都不提曾经替皇后“追魂”。
楚服将头埋得低低的,只听见殿上人一吸一呼,目光盯着她的后脑勺,那威压让楚服抬不起头来。
倏地一松,殿上人开了口:“朕知道了,你退下罢。”
刘彻的脑子到底还是好使的,他在心里转了一圈,大概就有些明白是谁下的手,暗暗心惊。
太皇太后眼看将死,可将死之人还牢牢把着朝政,所有奏疏都要送到她的跟前,就算眼盲也要听人禀报,盖上她的印,政令才能颁布。
两位上书让太皇太后还政的官员,被她发到狱中,两位官员竟然在狱中自尽了。
这让刘彻更想摆脱太皇太后的钳制,但母亲做出这种事,依旧让他心惊。
这是宫中最忌讳的事,母亲怎能犯下如此大忌。
刘彻将打探此事的重任,交给了卫子夫,对她也没说实话,只问她母亲可与司巫往来,殿中又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阿娇今年二十五岁了,十年之前,王氏就已经做完了整个局,哪还怕查,卫子夫一无所获。
反是刘彻,心中起疑,就越来越觉得阿娇不对,她明明已经二十五了,可面貌却越长越肖过去,看上去越来越年轻,难道施以咒术还能有这个功效?
东方朔便在此时献上来一枝怀梦草。
如蒲草一般细,色泽殷红,只生长在阴气大盛的地方,白天缩在地下,夜晚才显出形状,将一枚细叶放下怀中入眠,就能测梦之吉凶。
刘彻将信将疑,从整株草上剪下一根,送去了椒房殿。
上辈子阿娇从没听说过怀梦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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