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一路脚不停地回到平阳支队的办公室,直奔技侦室去找宇文枢。
但他到了技侦室并没有看到宇文枢,只有一个值班技侦在。
“语文书呢?”
“他好像去技鉴所了。”
段寒江眉头一挑,“那我的照片呢?”
对方回答,“已经好了,胶卷是洗过的,底片已经都扫描进电脑了,这是处理过的照片。”
段寒江凑过去,对方就把位置让出来,看到了处理好的照片,虽然过了27年,但是保存得还算不错,基本上都很清晰。
聂毅坐到段寒江旁边,让段寒江把照片共享给他,然后两人都盯着电脑屏幕专注地将几十张犯罪现场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聂毅。”
“寒哥。”
两人非常不默契都同时开口,段寒江接道:“你先说。”
聂毅立即转了一下电脑屏幕,指着放大的照片说:“江枫岸的衣服是湿的,手臂上有血迹,你看这儿,像是不是被什么咬的?”
段寒江凑过去,确实看到江枫岸的手臂上有两个血点,滚了两条血线出来,他立即想到黄纪先床上发现的蜈蚣,对于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来说,对昆虫的了解肯定比在城市长大的大学毕业生要多得多。
聂毅继续说:“他的脖子上的勒痕,和其它学生脖子上的勒痕不一样。”
他说完点开两张图片对比,段寒江看过去,其实不用刻意分辨就能察觉出不同。
江枫岸脖子上的勒痕不只一条,而且不均匀,有深有浅,而学生脖子上的勒痕是非常工整的一条。
作为非专业人士,段寒江分析说:“江枫岸很可能是在被勒的时候经过反抗,导致勒绳产生了滑动,而学生很可能并没有挣扎,或者说是没有能力挣扎,毕竟都是小孩子。”
“也有可能是勒他脖子的人力气不够,产生的松驰。”聂毅思忖着反驳。
段寒江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出来看向聂毅,他没有继续争辩,而是把照片直接传给了张矩然,让张矩然给一个准备的答案。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张矩然出现在了技侦室。
“我今天值班。”
段寒江抬头看到张矩然,毫不客气地招呼道:“正好,过来看一下。”
张矩然凑过去挤在了段寒江和聂毅中间,聂毅从旁边给她推了一把椅子过来,她一屁股坐下,眼睛没有离开过屏幕上的照片,最后嫌段寒江碍事地把鼠标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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