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脏病?”段寒江打断道,“就算有心脏病,你们就这么把人放了?”
张赫解释道:“这个事的先后是钱绅先被保释,他妈才说了钱绅和黎家村的事,而且是西宴市局办的,而且是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事,谁知道他妈的就出了门就跑。”
段寒江长叹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这会儿他不管是想要揍谁都隔了几百公里,旁边一直听他打电话的聂毅突然开口。
“钱绅为什么要跑?”聂毅贴着段寒江站着,手机里说话的声音不小,他下意识地听还是听到了大半。
段寒江抬眼朝他一看,问:“听到了?”
他点头,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拿下来调成了免提,张赫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冒出来。
“——嫌犯跑不是很正常?”
聂毅蹙了蹙眉,把手机当成张赫盯着,“之前他被抓的时候还在酒店和人开房?那时他也是嫌犯。现在他已经被保释了,有更多的时间计划逃跑,为什么要急着一时?什么准备都没有,他很容易就会被抓回来,跑不跑意义不大。
除非他有目标,有人接应他。”
张赫那头传来一声吸气的声音,恍然明白地说:“他急着去找黄纪先?隆队说钱绅很可能已经察觉到案卷没有被烧了,因为保释的时候有个值班的说漏了你们去黎县了。”
段寒江轻骂一声脏话,再接道:“如果说钱绅当年真的在黎家村小学出事当晚回去过,并且在学校看到了什么。那他是看到了什么才这么不顾一切帮黄纪先?先是替他去烧警察局档案室,现在刚发现点信息又不顾保释期逃跑?这是真爱吧?还是恋罪?”
“狗屁真爱!可能他有什么把柄在黄纪先手上!”张赫鄙弃地反驳,“钱绅迷|奸的案子是黄纪先出的手,说不定留了什么,威胁钱绅。”
聂毅插道:“我觉得不可能,洗罪集团里的都是带罪之身,留着证据真拿出来也会把自己扯进去,如果不是打算玉石俱焚一般不会这么做,不然市局不会摊了这么多旧案。”
段寒江赞同地朝聂毅瞥过去,“那你觉得?”
“我觉得钱绅确实是在黎家村小学爆炸当晚去了学校,并且确实看到了黄纪先在做什么。”
聂毅说着顿下来,张赫不解地问:“黄纪先在杀人放火,他看到了,能是现在拼命帮黄纪先的理由?还是他不知道黄纪先是当年他看到的人?”
张赫说着也觉得不对,自顾地停下来思忖,片刻后又开口,“钱绅还有个弟弟,他妈说他当年偷跑回去除了不愿接受城里的生活,还有一部分是舍不得他弟弟。有没有可能是他并没有看到黄纪先‘行凶’,再遇到黄纪先后,黄纪先把自己包装成了拼命救他弟弟的恩人——”
“狗屁恩人!”段寒江直接打断张赫,“要是他弟真被救了,你上面的话还有意义。”
他说完转向聂毅,“聂顾问,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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