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闻是八年前受贿包庇犯罪的那个‘人民的警察’陆谨闻?”
老前辈斜了小梁一眼,小梁立即明白她八卦过头了,再抬头看去,段寒江和陆诀已经走出了过道。
段寒江和陆诀回警局拿回了手机,在拿到手机的一刻他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然后再去交警队取回了车,开出去好几公里才突然想起来他忘了件事。他放慢车速看了眼时间才7点过,还来得及,于是他在前方路口调了个头,往他已经快半年多没走过的那条路开过去。
段寒江14岁时父母离婚,他被判给了他爸,他妈就一年不见他两次地满世界跑去了。他爸的人生目标就只有赚钱,坚信有了钱就拥有一切,于是把他丢给了保姆和钱,从此他开始了他无法无天的少年时期。
两年之后,段寒江再次见到他妈时,他已经是城北区小有名头的混混‘大哥’,一因为他能打,二因为他有钱。可是却把他妈给吓到了,然后和他爸大吵一架,结果是他被丢给了他当警察的舅舅管教。
想到陆谨闻,段寒江不自觉加快车速,最后在他熟悉的小区门口停下来,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般把车开进去。
停好车后,段寒江下意识地找烟,才想起被陆诀给扔了,他磨着牙下车,上楼,到了门口又伫住脚,结果好巧不巧,陆诀从电梯里走出来撞个正着,段寒江想正好叫陆诀赔他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在特定的地点。
陆诀看到段寒江,怒冲冲地走上前质问,“你来干什么?”
段寒江反问:“你来干什么?”
“我回家!”
“我来看外公。”
陆诀哼了一声,拿钥匙开门,然后当段寒江不存在般进去,再把门关上。
段寒江被挡在门外,发现陆诀屁股上的‘肉夹馍周三买一送一’不见了,他觉得可惜地抽了抽嘴角,终于抬手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段寒江的外婆薛染雪,老太太教了一辈子书,即使年近古稀身上也有晕开不的书卷气。她看到段寒江时鼻梁上的老花镜都抖了一下,“寒江,你怎么不跟陆诀一起进来?你们是一起来的?”
屋里屋外异口同声,“不是。”
老太太无奈地瘪嘴,“多大的人了,还斗气,丢人吗?斗了十几年也没见有个输赢!闲的!”
说完老太太转身不理相互瞪眼的俩人,进屋了。
段寒江进去把门关上,同样无视了站在门厅的陆诀往里走。
他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饭香,看到老太太正忙着摆碗筷,桌上的菜是料到他们会来,摆满了一桌。
另一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细心剥一盘虾。段寒江走上去喊了一声,“外公。”
老人叫陆正风,当了半辈子的领导,平易近人却又制度森严,他抬了下眼镜坐直起来对着段寒江说:“来了?陆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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