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死者是八年前案子的嫌犯吗?”陆诀继续问。
段寒江斟酌了一下陆诀的用词,他说的是‘嫌犯’,而八年前的案子本来是已经侦破的,没有嫌犯一说,陆诀会说嫌犯,要么是找到了张林军不是凶手的证据,要么故意诈他的。
他保持着一惯的不以为然,回答:“在法医尸检结束后知道的。”
陆诀一眼不眨地盯着段寒江,朝前凑近几公分,说道:“八年前死者在被移送公诉机关时逃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并没有参与押送,根据报告,当时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公交车与一辆气罐车相撞,我局同事为了抢救公交车上的乘客,一时疏忽,让犯人逃跑。”段寒江如实回答,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记录在案,他也没办法说谎。
当时在位的还是老局长常儒林,因为这件事他们整个分局都被记了一过,而常儒林本来还能往上升的,也因此被压了两年,最后提前退休了。
陆诀停顿了片刻,审视着段寒江,“八年前的‘平阳宾馆杀人案’从头到尾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负责?”
“是。”段寒江回答。
“从接到报警到结束侦查,只用了不到36小时,你为什么急着破案?”
“因为证据确凿!陆队长,你很清楚破案的流程!我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没有?”陆诀突然如同喷出枪口的火|药,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上半身越过桌子怒视着段寒江,“为了破案率,为了晋升,随便‘破案’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你真是跟陆谨闻有样学样!”
段寒江牙关一咬,但还是没忍住,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拳揍在陆诀的下巴,然后说:“陆诀,请不要带私人情绪进行审问!你这是污蔑!”
“我带私人情绪?你他妈这就是袭警!”陆诀大骂了一句,桌子被他一脚踢歪,他直接冲上去拧起段寒江,“我是污蔑你了,还是污蔑陆谨闻了?”
段寒江准备还手时,他和陆诀都被旁边的人拖住。
“陆队!你干什么!”
“放手!滚开!”
陆诀被人拦腰拖住还要往前蹭,段寒江身上的怒气冷到了眉梢,盯着陆诀,但半晌他还是一言不发,他看着外面进来的其他警察把陆诀强行拽出去,换了人对他的询问结了个尾,然后送他出去。
段寒江又停在警局的门口,不由地回头望向背后的警局大门,想起了陆谨闻,他心问:“他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
突然,老人机高亢的铃声响起,段寒江被吓得一惊,接起来就听到周愚小心透露给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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