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做了十几年的美梦,种了十几年的庄稼,到头来都化为了乌有。
叶菱是所有人的骄傲,但是他其实最想成为自己的骄傲。
他一直在国内读书的原因很简单,天津北京挨着很近,坐高铁三十分钟,哪儿有相声演出他就上哪儿看去,国外可没这么多。他优哉游哉的度过了学生生涯,多次试图平稳的向父母表达自己的意愿,但都被父母一笑置之,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爱好。
普通的爱好可以支持,以此为生,不可以。
“这么晚才回来?”叶母忙出来,“嘛去了?”
叶菱说:“刚下火车,爸呢?”
叶母指了一下里屋:“睡觉呢。”
“哦。”叶菱说,“那您也睡吧。”
他回来的确实晚了,跟妈妈简单说过几句话就洗澡睡觉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才觉得轻松了一点,幸好他爸早早睡了,要不然肯定又是一番冷语相对。
三十一大早叶菱就醒了,随便吃了点早饭就跟着父母去爷爷奶奶家。这是他最煎熬的一天,家里的孩子们数他最大,以前逢年过节都是亲戚们口中的榜样,让弟弟妹妹们向他学习,今年就冷清了很多,似乎对于他的选择,没人愿意多提。
年夜饭才是重头戏,人最全,果不其然,该来的总回来。
“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找工作吧,你也不小了,爸妈以后不得靠你?”
“国家培养了你这么久,不是让你去说相声的。”
“你这也不是个稳定工作,以后也怎么办啊?”
“是不是还没女朋友?没钱谁跟你?”
叶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没什么能反驳的余地。年夜饭的聊天声伴随着春晚,叶菱无聊地扫了一眼电视,正巧是杨霜林的节目。
他听了一耳朵就觉得很无趣了,也不知道台上两个演员怎么能说得如此热火朝天,观众们又如此兴致勃勃的。
爷爷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能上这上头说去?我这辈子还能瞧见么?”
叶菱心中一酸,低声说:“能吧。”
很没有底气,他不是一个爱吹嘘的人,也不喜欢做盲目的期盼。
过年对于他来说,真是充满了苦涩。
午夜十二点,外面也没什么炮仗声,只有微信微博上热闹。段子手们就跟高考竭尽全力的编段子吐槽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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