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歪着脑袋,天真的模样,开口却是冷得可怕:“我给你抹药。”
阿洛不是云哲的私宠,只是被签下漫长的调教协议,养在身边悉心调教的奴隶而已。所以他的身体并不能留下伤痕,房间内各种药膏齐全。
可小七的两条手臂都是旧伤,阿洛说着不用了,却被按下去。
她的手法娴熟,力道极轻,动作稳健。甚至比云哲替他抹药还来得轻松。
“小七你很会照顾人。”女孩子系的衣带就是比男人好看太多,阿洛不禁笑道:“分明是我该照顾你才是。”
“没有手生就好。”
小七抽了张纸巾,将自己手臂上渗出的血丝胡乱抹去,稳稳地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就走。
冷漠得像是要撇清关系。
阿洛忍着疼伸手去拉她,他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我和主人不一样,我不会虐待你,也不想让你觉得难过。小七,你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只是想……想照顾你罢了……”
“抱歉,是我不好。”小七回答,却是并没有多少诚心的话。
阿洛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对。看着铁笼里缩成一团的小七,那样赤裸地被估量,审视,无处可藏。哪怕是一片树叶能遮住他的眼睛也好。
看着今天的小七,阿洛就像看见过去的自己。他怎么也不愿意再看的光景。
阿洛只得努力打圆场:“小七你那么漂亮,肯定很多人都抢着照顾你吧?我也是……”
“嗯。”小七却是打断了阿洛的话,“那些人都死了。”
她回过头,微微笑着:“主人没告诉过你吗,离我远一点,我是杀手噢。”
如同深夜月明时,被鲜血浇灌而开的罂粟花,颓靡艳丽,转瞬即逝。
阿洛心底一阵阵发凉。
‘那些人都死了。’——怎么死的呢?阿洛觉着小七是在警告他,那些人都是被她杀死的。
他颓然地点头,不再作声,只是说谢谢。
小七出了阿洛的房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传讯机内传来云哲的声音:“来见我。”
四楼的房间很暗,并不像楼下的调教师那般简洁明了,也不像生活区那样奢侈极致。
一张双人床,浅灰色的被子与纯白的枕头。落地灯边一个单人沙发,中规中矩,几十年的经典款。毕竟是阁楼,半窗边有一张书柜,像是家长奖励用来奖励双百分的礼物,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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