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不是什麽重要的电话,自己却……
视线捕捉到床单上可疑的痕迹,用力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已经氧化成暗红的血迹斑斑点点地印在床单上,同时也刺痛了饶远的心。
明知对方的伤刚好不久,为什麽自己却这麽地不知节制!?
双腿一软,瘫坐在床边。
他能去哪里?回家吗?他的家又在哪里?这几天为什麽就不问清楚呢?
心里就那麽确定他不会离开自己吗?
以为他如此落魄就会舍不得离开这个好吃好住的地方吗?
为什麽自己总是这麽天真?
他身上还有伤,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会害上一场大病。
自己、自己为什麽能做出这麽禽兽不如的事情?
饶远低下头,艰难地吞咽著唾液,眼睛传来辣辣的感觉。他攥紧了床单忍著不让自己掉出泪来,他从未觉得心如此慌乱过。
空荡荡的让他感觉到恐惧。
长吁两口气,握著拳站了起来。
K城不大,要找一个人不难,但是自己手上没有程伟鹏的照片或者画像,无疑就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但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饶远摘下眼镜,用手胡乱抹掉了溢出眼眶的液体,戴上眼镜後就换了鞋子出门找人。
先去了朋友的画廊让他给自己画了张程伟鹏的画像,虽然是凭著自己的记忆作像,但他极力回忆出各种细节再加上朋友出色的画技,出来的成品也就和照片差不了多少了。
谢了朋友又拿著画像回到家附近找人。
一天下来毫无斩获,回到家几乎要倒在玄关昏过去。
这是报应。
但他不怕,他只怕找不到程伟鹏,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果再也找不到他,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他愿意承受报应,但希望能找到程伟鹏。
再找到他,一定要紧紧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
再找到他,要倾尽一生去弥补他。即使他要自己的命,怕且自己也无法拒绝。
程伟鹏艰难地抽了几口气,痛苦地翻了个身呈‘大’字形地仰卧在床上,费力地睁开铅重的眼皮。
自己竟然就这麽哭著睡著了?
虽然感觉挺矫情的,但心里很舒畅。果然积累了压力和怨气就要发泄掉,不然会把人逼疯的。
想起身找点东西填肚子,却发现自己怎麽都用不上力,脑袋什麽都想不到,昏昏沈沈地,四肢酸软无力。
伸手覆上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脸颊,竟然发烧了。
为什麽会这样……对啊,後面撕裂了,又走了一天……不发炎才怪。
家里也没有用来治疗这种伤的药啊……
勉强地支起身扭开了台灯,拖著无力的身躯凭著记忆寻找著自己仅剩的积蓄,攥紧钱又扶著墙开门下楼。
幸好住处周边设施还算完备,所以没走多远就有药店。
买了几管饶远给他用过的药膏,买了盒退烧药,回到家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又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和著凉水吃下了包子,又吃了退烧药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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