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对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这在他过去的三十二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他记得虽然自己知道对方不是李家毅,但还是想自欺欺人,他想麻痹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激情时叫的都是李家毅的名字。
饶远心里填满了愧疚与自责,轻轻地支起身,拉过昨晚被自己踢掉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对方身上。
程伟鹏本来就被梦魇纠缠得快醒了,被被子一带他就慢慢睁开了眼。
饶远刚想松手,看到对方睁大了眼,立刻伏下去问:“吵醒你了麽?”
程伟鹏本以为昨晚只是噩梦一场,没想到现在一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恶魔,见他低下头以为他又要做什麽,本能地往後缩,但这一动,浑身都发出了强烈的抗议,疼的、酸的各司其职。
饶远见他只是稍微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是多麽过分。
“对不起。”饶远正坐在床上,一脸愧疚。
程伟鹏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人,对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和自己道歉,虽然对比对方昨晚禽兽不如的行为,这微不足道。但是……毕竟昨晚是自己动机不良在先……程伟鹏内心也有点愧疚。
“你能不能先将衣服穿上。”程伟鹏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饶远闻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边说对不起边跳下床。在衣柜翻了几下,找出一条四角裤自己穿上,又找了另外一条,走到床边俯身对床上的人说:“对不起,我看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你,别嫌弃,先凑合著穿一下?你的衣服我等下送去干洗店。”
程伟鹏点点头。
饶远轻轻掀开被子,轻轻抬起了对方的左腿,尽管动作轻柔,但还是牵扯到程伟鹏的重伤地,几股夹著血丝的白浊又从那个地方流出来。
程伟鹏感觉到身下的异状,脸瞬间羞恼而红。他极力想收紧下体的密处,但是一用力就传来剧痛。他委屈地别过头紧紧咬著下唇,双手用力地抓著被单。
饶远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更多的是愧疚。他小心地放下程伟鹏的腿,又将裤子放在了一边,走前一点,俯身下去,又对床上的人说:“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完左手从程伟鹏的腰下穿过,右手从大腿下穿过,有点费劲地将人慢慢地抱起来,虽然不太容易,但他也尽量放轻动作,不让怀里的人感到异动。
程伟鹏见饶远满脸愧色,觉得他也不像是装的,心里莫名的情绪就来了。他有点艰难地伸出手,扶住饶远略显瘦削的白皙的肩,一抬头,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肩膀。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哪里来的力气,他只觉得口中溢满了血腥味,抱著自己的人也没有出声阻止,对方连肩膀都抖了,就是没有让自己掉下去。
程伟鹏松开了口,恢复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看了看自己咬下的血齿印,又看著沈默的对方。是出於愧疚吗,这个文弱书生和昨晚那个粗暴的野兽简直判若两人。酒精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性格大变。
虽然自己是被侵犯的那个,但是自己是个小偷、小混混,差点还成了强奸犯。他大可以打自己一顿──他宁愿对方打自己一顿也不愿承受这份屈辱。
“你发烧了,我先帮你清理一下。”饶远低头和怀里的人说著,已经来到浴室门前,推了门,看著浴缸又说:“我都忘了先放水再抱你进来了。”说完又想把人往回抱。
“没所谓,我又不是什麽娇贵的身段。”程伟鹏看著浴缸,不去看饶远。
饶远想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又想了一下,现在的天也不是很冷,也就将人轻轻放进浴缸。虽然程伟鹏说没问题,但碰到冰冷的浴缸,整个人还是缩了一下。饶远感觉到手上的动作,回头又和对方说了句‘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醒来已经听你讲了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减轻你的罪恶感,你就大错特错了。”程伟鹏将脸对著墙壁,始终不愿看饶远。
饶远用手试著水温,也没有抬头,说:“我没有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事情是发生了,我只是想解决问题。对了,”饶远像是想起什麽,抬起头来看著对方,“我还没知道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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