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管她睡觉……一直到现在。
伶牙俐齿的柳淼淼头一回被训得无话可说,垂着脑袋闷不吭声。
柳景诚叹气:“以前你还小,谈的那些男朋友玩玩就当算了。你既然决定要跟人在一起,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婚姻不是谈恋爱,不是一场游戏,人家拿真心对你,你也要回报同样的。如果两个人总是有一方不平等地付出,这段感情会维持得很辛苦。”
同样的话,谢灼似乎也跟她说过。
五年前去北京的前几天,谢灼给她过的短信,他说他主动很久了,会累。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等她,找她,把她从绝望里拉出来。
可她始终没办法对他说出那句话。
柳淼淼觉得胸闷,低声道:“您当初不也是这样一直等了妈妈好多年,最后和她结婚,把我养大,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吗。”
“那是因为我爱她。”柳景诚说,“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阿爸可能不会选择再重来一次。这样的感情会让人很累。我不希望你们也这样。”
柳淼淼不说话了。
柳景诚让她好好想想,他等下还有事,随助理准备出去。柳淼淼心里无声叹气,漫无目的地抬头,无意间看见病房电视内播放的新闻。
漂亮的女主持人在四四方方的电视画面里端庄地道:“前段时间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紫藤湾开发区即将划入C市的消息,近日经由相关部门确认纯属谣言。”
“黎氏集团以240个亿高价投下紫藤湾土地开发使用权,将面临血本无归……”
“股市开盘以来,黎氏集团股票遭到股民恐慌抛售,跌至历史新低……”
心里那一丝打从开始便觉得怪异的预感得到证实,柳淼淼淡淡拧了眉,望向柳景诚离开的背影。
平静,沉定,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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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
刚花天价竞投回来没多久的地皮,便被打脸宣告240个亿全打了水漂。纵然黎氏有资本承担这240个亿的亏损,但连累公司股票插水式下跌,让董事局内原本平日对黎婉珍就诸多不满的人趁机煽风点火,大有要拉她下台的意思。
一时集团内部纷争四起,都说主席的位置不久将换人。
董事局会议上,刘江看着下面递交上来的关于这次竞投失误的损失预估报告,冷笑道:“有些人没这个能力就不该坐主席的位置,这次连累公司损失几百个亿,劝某些人趁早让出主席位置,不然全公司上下几千名员工,迟早跟着一起站在街上喝西北风。”
黎婉珍脸色铁青,脊背坐得笔直,气场丝毫不减:“刘江,我看你是和我父辈一同打下黎氏江山的人,平时说话才对你客气,你现在当我面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刘江冷哼,“你也会说是你父辈。黎老爷子在的时候,带领集团发展轨迹是这样,你现在是这样——”他做了个过山车缓慢爬升到顶点,然后急转直下,直插谷底坠毁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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