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声音有20分贝,估计只有蚊子能听见。
“林总?”提升到35分贝。
“林谷熙?”白蕊5分钟后想要唤醒自己的衣食父母,用了50分贝,站在门外都能听得见。
“啊,你好。白蕊,能不能请你马上把白杨和裴勇招回来,如果遇到阻抗请再告知他们以后会加倍补偿,当然你也是。从现在起,我要休假,这些日程不用汇报了,你看着办,先走了。”林谷熙回过神快速整理了思路,最后又很快做出决定,不等臣子点头或摇头吩咐完站起来就向门外走。
白蕊看着自己的老板一溜烟地走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完全肯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两年多没有笑过的老板竟然在笑,看来是有好事发生,抱着日程本回办公室的途中,白蕊也好高兴,终于又有见到弟弟的机会啦,这次一定要将裴勇这老小子挤出深情姐弟组。
林谷熙跑到公司楼下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伸手拦来辆的士,走到半路上又让司机调了头,红色的出租车向林家的方向驶去。
“真的吗?前几天电话里他没说呀。太好了,谷熙,我,我,我都不知要做什么好。”李玉琴一听说儿子已到本市的消息,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任小儿子在腿边扯着裤管咦咦呀呀,两只手神经质地搓来搓去,看上去紧张大过惊喜。
“阿姨,你别紧张,他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第一个告诉你才回来的,我一直都很感谢那个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请你帮着照顾一下林悦,陈嫂晚点就会送他过来。我可能有几天回不来,这次,我一定要留下他。”林谷熙知道自己余后的岁月里都不会忘记5个月前父亲去世的病房里,从没有正眼看过的后母能像春天的风一样温暖自己的心,虽然不能看作是母亲。
“好,好,他一定会听你的。我们都要努力,这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一定要带他回家。”李玉琴抱起有些不高兴的小儿子,转过头看着墙壁,说着给林谷熙也是自己听的话。再次经历丧夫之痛后再承担不起有生之年见不到儿子的日子,有时候午夜梦醒,算起近5个年头里,见儿子的次数用两只手都富余,看着睡在一旁打出生都没有分开过的小儿子,这份愧疚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来越来越沉重,就像黑心的人做什么都理所应当,一旦漂白,漏洞百出,最先过不去的就是自己心里这道坎。
林谷熙将车开进车库,呆了很久才上楼。掏出钥匙开了门,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如果不是沙发旁摆着的那只箱子,林谷熙一定认为是保卫室的工作人员同自己开了个黑色玩笑。屏着呼吸推开卧室的门,只看见大床的中间正睡着的林小波。
白皙的肤色在橙色灯光的衬映下显得淡淡的,看去上没有精神。是啊,坐这么久的飞机先到北京,然后再转车回来,一定很辛苦吧,还有这该死的时差。林谷熙侧坐在床沿上一边说着心腹话,一边用手指描绘着眼前仍无法确定是否是梦境的影像,细腻温暖的触感,细微的呼吸声,起伏的胸膛无一不在宣告着事实。
林小波真的好累,飞了万里路,又是晕机又是晕车,挣扎再三才回到这个唯一和自己有联系的地方,称得上是家的地方。体力心思都透支的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不安心沉睡呢?如果可以支配梦魔,林小波一定会命令他别再让自己醒来,只待在这一处,再不用勉强着自己去陌生的地方,睡在没有温暖的床上,想着远在天边的爱人,吃着不熟的牛排。
好久好久,久到林谷熙急得想打电话向医院求救,要不是还能听见呼吸声心跳声。这一夜,林谷熙觉得自己度过了一生中最漫长的黑夜,还好,晚睡早起的生物钟没有国界,没有时差,在旭日东升的早7点,林小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从再进这房子的一刻起,林小波就意识到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还没有完,只盼望着能偶尔远远的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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