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进从身后搭着我的肩道:“繁花绿柳,皆不若卿之风情。”
我被他这一身酸味弄得牙痛,借着酒劲打趣道:“丞相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弄得这般怨念?”
皇甫文进笑而不语,只是幽幽看着我许久才答:“廷彦如何不懂?”
我怎会懂你?我大约是真醉了,挑眉看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折扇,道:“丞相这般痴情,臣斗胆为丞相提一首相思赋。”
“能得廷彦作词,我不甚荣耀。”
我晃晃食指:“非也,臣的词句,难登大雅。不过是借用先贤。”
可惜水榭之中未备笔墨,我便用手指沾酒,在折扇上一顿乱舞。写完后,还颇意犹未尽的叹息,我的一手好字啊,转瞬就没了,可惜了。
皇甫文进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托着我的腰。我当时头有些沉,步子有些虚晃,靠在他身上居然觉得很舒服。我指着扇面问他:“如何?”
他展颜一笑,眉眼如画。转头对上我的眼:“美矣。”
转眼又是三年,在他离去前,我拐走了他从不离身的折扇,那日的水迹早已不在,只剩墨染的芳华。
我转头问他:“你如何还记得。”
他答:“第一次见就记得了,从此再没忘记。”
我背过身,被月华灼伤双眼。
那一日,在临湖的水榭中,雨很轻,风很柔,垂柳如丝,繁花似锦。我看着瓦檐下滚落的雨水,写的是晏几道的《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暮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第 45 章
15
红烛高照,新人拜堂。
终于等到洞房花烛夜,只恨春宵苦短。洛云掀开盖头,果然国色天香,比那日匆匆一瞥看见的脸蛋儿美多了。宁奚瑶眼帘低垂,烛光下,没了那日的跋扈,显得格外端庄。只是却冷着一张脸,跟碗冰镇酸梅汤似的。
洛云只当她是不习惯,便学着人间夫妻间的称谓叫了一声:“娘子。”
谁曾想,宁奚瑶还是无动于衷。
洛云一不做二不休,牵了宁奚瑶的手,低头想一亲芳泽。宁奚瑶闭着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摸样,身子还微微颤抖起来。
洛云停在半路,突然觉得自己像夺了良家少女初(防吞专用)夜的嫖(防吞专用)客,最终还是没亲下去,叹口气,袖子一挥,烛火灭了。
半个时辰后,已经准备就寝的司廷彦被一记闷棍打晕,不省人事。
凤漪倚在窗边看着洛云狼狈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洛云抓起桌上的梨子砸过去:“笑什么笑。”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凤漪伸手接住梨子在衣服上擦擦,大大咬一口含糊不清道:“你这次可是元气大伤,要不要本座传你点仙法助你恢复?”
“呸。”洛云一副大义凛然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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