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丫头打住话头。
“可惜什么?”
“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议论。洛公子莫要再问了。”
“如此我便不问了。那越琨公子会不会去竹雅轩?”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也是会去的吧。”
洛云微笑着拉起身边毫无存在感的择羽,说道:“明日陪我去一趟竹雅轩,咱们去会会这永宁第一才子。”
然后他们就在这里了。只是,所谓的文人雅士,诗作还真是不堪入耳,白白污了这文人之名。
择羽又长长叹出一口气。
却在此时,那边起了一阵骚动,洛云抬眼看见众文士都起了身,向门外拱手:“越兄。”
那被称作越兄之人亦拱手向众人致歉,说道:“在下俗事缠身,来晚了,还望各位兄台恕罪。”眉清目朗,一身月白长衫,他矗立在四月初夏和煦的暖风里,灼灼目光穿过人群冲洛云儒雅一笑。
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萦绕周围,洛云怔住,不觉起身向他走去。
“素闻越公子乃永宁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画美人。在下路过永宁,不知是否有幸,求得越公子一副墨宝?”
越琨转身看着面前美得不似凡间之人的男子,胸中一阵窒息。他从未想过,会有男人将一袭水蓝色的丝缎穿的这般得体。
越琨身旁一人笑言:“越公子只画美人。阁下可是一个大男人。”
洛云亦笑:“公子也说了,是美人,并非美女。”
那人被噎住,恹恹而去。
洛云转过头,直直盯着越琨:“越公子意下如何?”
越琨挂起满脸歉意:“公子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做了几张美人图而已,当不起第一才子之名。而且,公子太过貌美,在下技拙,只怕会有辱公子。”
洛云掩嘴一笑:“听越公子这话就是推辞之意了。如果在下恕你无罪,即使画不出在下美貌,亦不会怪你呢?”
择羽趴在茶楼角落死命挠桌,洛云只当他学野猫闹春,直接无视。
越琨身旁之人喝道:“公子说这话,可知羞耻为何物?”
洛云面皮堪比城墙,他直接无视身边不明物体,只盯住越琨:“如此,越公子仍要推辞么?”
越琨怔怔看着洛云,不说话。
洛云走近一步,伸手搭在越琨右肩上,仰首凑在越琨耳边低语:“公子执意推辞,是不愿画,还是另有隐情?”手上力度猛地加大,洛云明显感到越琨身子颤抖了一下。
越琨战栗似的推开洛云的手,眉头紧皱:“公子请自重。”说罢,昂首阔步而去,那摸样,仿佛刚刚被洛云轻薄了一番。
众人也随着越琨离去,择羽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怎会如此口无遮拦?”
“谁知道,看模样,搞不好是个小相公。”
“林兄所言甚是,长得如此貌美,言行举止又这般轻浮,定是相公没错了。”
择羽看见洛云的面色慢慢转黑。他及时抱住洛云的腰,阻止他向外冲去:“你们说谁是小相公,有本事再说一遍,大点声。我呸,你才是小相公呢,你全家都是小相公。择羽,你别拉着我,让我去揍他们一顿。我今天不把他们揍得满脸桃花开,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洛哥哥,你就消停消停吧。”
择羽的房间被搅的翻天覆地,茶杯与花瓶齐飞,笔墨共纸砚一色。
只听,
“啪!”一卷画轴飞出屋来。
“洛哥哥,那是颜卿的真迹......”
“啪”“啪”又飞出两盒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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