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玲改签机票后,他们一行四人租了汽车,往文桓市郊区的最深处进发。
郑澜居住在一片长年起雾的山谷之中,如果不趁着正午气温最高时抵达,那么势必会赶上一场如影视剧特效一般的浓雾,耽误出行计划。
汽车行驶至半程,乔棉不禁有些担忧。
“我们贸然赶去,郑阿姨闭门不见怎么办?”
专心驾驶的肖让一言不发,将问题抛给姜旭。
“小棉,后备箱里有两箱礼物,而且是郑澜女士迫切需要的物品。”姜旭胸有成竹,“上次我有缘见过她一面,她人很好,不会摆臭脸,比王叔平易近人。”
坐于后排座的曲海玲,突然重重拍了一把副驾驶位的姜旭。
“小旭,我就纳闷了,你一直待在集团处理事务,怎么对文桓市这边的进展门儿清呢?”
“是啊!”乔棉也有同样的感慨,“我每天和小让形影不离,他都不告诉我。”
姜旭咧嘴一笑:“小让的心思我明白,他是想叫你好好享受蜜月。”停顿半秒,姜旭又说:“再者,我俩大老爷们每天通电话,聊的全是公司业务的枯燥话题,你听多了也烦不是么?”
乔棉没笑,她侧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肖让接着说:“宝宝,我不说、小旭不说,你也猜到了。由此可见,你的聪明才智,根本无需别人提供线索。”
“谢谢你的高帽儿。”乔棉随口丢过去一句。
“孩子,不止是你被他们蒙在鼓里。”曲海玲帮乔棉整理鬓角散乱的发丝,说,“自从宋伟山被抓,小让把那盒棠川市特产麻糖带回家,我也登上他们的黑名单了。”
关于麻糖,宋伟山的嘱托言犹在耳,但乔棉当时明确表示拒绝。
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有肖让知道。
引起父母冷战,想必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明知麻糖的出现会造成误会,却执意将礼盒带回家,用意何在?
乔棉转过视线,目光投向肖让的后脑勺。
他头部受伤的伤口已然愈合,落下一个高度大约三厘米的细长条疤痕没法长出头发。疤痕的形状,乍一看像个问号,仿佛他随时随刻都要提出问题似的。
学生时代的肖让,就是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坏学生”。
各科成绩优异的他,虽无法入循规蹈矩的老师的眼,但是赢得了某些特立独行老师的青睐。
数学课上,肖让睡觉打鼾,老师只是瞄了两眼,并没有批评他,课后也没找他训话。
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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