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两支利箭,凶神恶煞地瞪过去。任晟天只得节节败退,站到了离门口较远的角落里。
“小天学弟很怕你。”肖让说,“许苧,你好,久闻大名。感谢你帮我们联系袁主任,我登录挂号平台查过,他的专家号竟然预约到明年了!”
许苧礼貌地笑笑:“小棉是我好朋友,你是她的先生,这点小忙,举手之劳。”
任晟天远远张望,许苧一笑他也跟着傻笑。
乔棉和护士前后脚回来,任晟天的一反常态加重了她满心的疑惑。没顾上问清楚,许苧已然从输液室另一扇门走掉了。
肖让招招手:“宝宝,你来一下!”乔棉走到他身边时,他抓起她的手,叫她摊开手心展示给小女孩看。
“阿姨,你疼吗?”
小女孩盯着乔棉掌心的疤痕,小脸皱成一团,嘴角也耷拉着,快要哭了。
乔棉轻声说:“颜色看着很吓人对不对?其实,伤口长好就不疼了。”她摸摸小女孩的头发,回头瞥了肖让一眼。
她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为什么要夸大细节吓唬小孩子?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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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工夫消耗殆尽,回到公寓已是午后时分。
返程的出租车上,乔棉太困了,手机又调成振动,没能接着曲海玲的电话。她回拨,听筒里提示对方忙碌暂时无法接听。
换好家居服,她拉开冰箱门找食材。
一个蔫巴巴的土豆,两个加起来还没有她拳头大的袖珍西红柿,几棵干瘪发黄的青菜——材料寒酸了点,搭配筋道的手工挂面,勉强也能凑合一顿。
肖让鞋都不愿意换,杵在玄关处高举左手,嘴里直嚷嚷:“不行!宝宝,我手指头麻了!胳膊肘不能回弯了!”
乔棉累得不想说话。
于是,她假装失聪,对他爱搭不理,洗了手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肖让撇嘴,没人搭理只好自己照顾自己。
上午输液治疗,他忘了跟护士说,他是左利手。五瓶液体经左手手背进入血液循环,此刻他感到无比难受。
不知怎的,或许是药水起了效,他周身微微发热。
后脑勺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症状明显减轻了。打个比方,假如受伤那天疼痛是十级,今天已降至五级,即使是心理作用,他也相当知足。
乔棉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煮着面条,肖让搬了小板凳,坐在料理台旁的空地上看她。
他单手托腮,一心二用,眼睛瞄瞄她的背影,指尖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输入大段大段的文字。几分钟后,他点击发送按键,志得意满地长长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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