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搂紧乔棉的腰:“我害怕,抱抱我。”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乔棉双手分别轻放在他的肩头和后背,极小心地避开包扎纱布的后脑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昨天下午巡店吗?今天又到美食街做什么?”
拥抱的姿势使得两人贴得很近,她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只能听清他好似呢喃一般的回答。
“我去给你买好吃的甜品,结果走错了路,被人当成偷底料配方的小偷。”
乔棉正要继续问下去,留观室门口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
肖让往她怀里缩了缩:“最胖的那个,是火锅店老板……”
“没事,交给我处理。”
恰好液体几近输完,乔棉摁下病床床头的呼唤铃,然后走向门口闹哄哄的一伙人。
她未曾开口,来者先从身后拉扯过来一个面红耳赤的大男生。
“她就是肖总的家属,快给人家道歉!”
大男生连连鞠躬,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人却根本听不清他在叨咕什么。
乔棉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她后退半步,说:“别这样,有话直说。”
“对不住啊!”火锅店老板把把男生拽到一边,右手食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他脑子不太好使。今天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们也没想到肖总会跑到后巷来。”
老板讲话像竹筒倒豆子,语速飞快地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乔棉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照火锅店老板的说法,事发时,肖让已经买好了甜品,提着袋子经过火锅店后厨所在的巷子,正好碰见采购员在卸货。
肖让眼瞅着后车斗发生倾斜,十多筐冻得梆硬的豆制品朝蹲在地上的搬运工砸去,便好心上前帮忙。没承想,这些石块一样坚硬的冻豆腐全砸中了他的脑袋。
“我重新买了一份肖总喜欢的甜品。”火锅店老板毕恭毕敬地交给乔棉一个包裹严实的保鲜盒,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我们赔给肖总的医药费和误工费,听说急救中心的人报了警,我们希望到时候大家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他骗人,他说假话!”病床上的肖让,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乔棉当然选择相信肖让。
她对火锅店老板说:“甜品我留下,钱你拿回去。这件事等警方调查完毕,他们会给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处理结果。”
“您不要难为我们。”火锅店老板脸色沉郁,“大家都是干餐饮这一行的,都晓得停工一天会损失多少钱。”
乔棉主意已定,不接受任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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