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冒了那么大的险。”
林暮冬阖了下眼:“是因为我……是我没有做好。”
叶父皱了皱眉,放下报纸,也跟着站起来。
女儿长大了,当然就要有自己的选择。能站出来承担责任,能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惜冒险,这都是很珍贵、很值得骄傲的经历。
叶父当然明白这些,也从来没想过要干涉叶枝的选择,只是单纯因为乖乖软软的宝贝女儿跑出去冒险居然都不告诉爸爸这件事很伤心而已。
这件事经常发生在叶家,包括并且不限于叶枝四岁那年被妈妈带出去滑雪掉进雪窟窿里、叶枝七岁那年被妈妈带去游乐场玩卡在缆车上两个小时、叶枝十三岁那年被妈妈带着翻墙然后不小心崴了脚之类的各种情况,叶父每次都要坚持生气一段时间。
一家人都很熟悉这种情况,小姑娘眼泪一往下掉,什么不能解决的也三秒内解决干净了。
但林暮冬显然不懂这个。
他甚至连“家人”这个概念都并不清晰。
叶父忽然就生出些强烈的自责,那点较劲似的不快也淡了,上前一步,抬手扶上他的肩膀:“其实——”
叶父的话音一顿,迎上妻子飞速投来的谴责注视和身边女儿眼泪汪汪的眼睛,恼羞成怒:“我没有要卸他胳膊!我就是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叶母根本不信:“当年我爸就是安慰地把你的肩膀拍脱臼的!”
家里的局面忽然有点混乱,林暮冬被叶父叶母的气场挤了出来,有点怔忡地退了两步,就被自己的小姑娘暖暖抱住。
“没关系,我爸爸妈妈经常这样的。”
叶枝拉了拉他的手,悄悄地探过来:“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没有时间理我们,我们先偷偷的回去,一会儿就有水果沙拉和爆米花吃了。”
林暮冬还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在某种情况下夫妻吵架是件不用着急的事,但小姑娘实在太笃定,绵软手掌牵着他晃啊晃的,耳边叶父叶母一本正经的“吵架”听起来好像确实不那么激烈了。
林暮冬低头望着她,原本悬着的心竟然也奇异地跟着安定下来。
叶枝弯了弯眼睛,抱住他的胳膊:“快跑,我们回房间躲起来……”
林暮冬微怔,胸口不知道被哪个词轻轻熨了下,还不及回神,已经被小姑娘抱着胳膊穿过炮火,慢吞吞地努力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配色很温暖,有甜甜的奶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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