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厉害。”
他低头,嗓音有点哑:“打得不好。”
他像是格外想和小姑娘解释清楚,又从不擅长这么说话,顿了顿才又继续:“都没到两百。”
“行了行了,一会儿让你的德国朋友听见,小心人家半夜砸你玻璃。”
刘娴高兴得不行,利落替他收拾好了枪械,横插一句打断,笑着跟叶枝解释:“这次确实委屈你们家林教练了。从他第一次上场,决赛总成绩就没有下200环的,原来十几岁的时候,他一下200回去就写检查,差几环写几千,柴队拦都拦不住……”
叶枝红着眼眶,想着少年时候的林教练埋头写检查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抿了抿唇角。
林暮冬低头,指腹抚了抚小姑娘眼尾的笑意,眼廓弯了弯,唇角轻抬起来。
他看着她,想要说话,眼前却毫无征兆地一黑,脱力地倒了下去。
……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外面的喧闹声被隔得很模糊,午后的阳光被分割成交错的宁静光影。
始终紧张着的气氛陡然松缓下来,一切都变得慵懒安静,像是忽然落进了时光的某个近于静止的漩涡深处。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突破迷雾,一点点归于清晰。
输液架上的吊瓶折着太阳光,灿亮日光映开一点模糊的色彩,剩下的都溶进透明的药液里,缓慢往下滴进输液管。
林暮冬睁开眼睛,思维逐渐回笼。
他手上输着液。
右手已经被处理过,护腕早拆了,大概是已经做了封闭治疗,不疼了,只有轻微的麻木发涨。
小姑娘的手握着他的,固定着不让他乱动,伏在床边安安静静打着瞌睡。
他的枪好好地装在枪盒里,就放在枕头边上。
林暮冬慢慢挪着左臂,稍微撑起上身。
“打个比赛都能低血糖晕倒,你也是我带过的头一份了。”
柴国轩发现他醒了,劈头先训了他一句,动作却一点都不马虎,快步过去扶住他:“坐起来吗?头还晕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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