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跟着床垫来回晃悠着,几乎是一头扑在他怀里,两条胳膊紧紧扒住他。
林暮冬下意识抬起手臂,不等抱回来,小姑娘的手已经在他背后认真地拍抚起来。
力道又轻又软,一下迭着一下,
她仰着头,软乎乎的脸颊轻轻贴着他的,努力展开胸肩,把他满满裹住:“林教练,别怕。”
“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温温糯糯,落进他耳朵里:“我记得路,我带你出去。”
-
林暮冬整个人倏地一震。
他呼吸骤然急促几次,本能地屏住。
滚烫知觉沿着心底蔓延,沿着血管筋骨穿梭,爆开一路清晰锐痛。
那一点依然本能不敢置信的、担心只是一场梦的回避恍惚,忽然被最温柔的力道彻底直白搅散。
林暮冬张了几次嘴,嗓音哑得只剩气音:“宝宝……”
“我在呀。”
叶枝弯弯眼睛,牵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耳朵。
被亲到的地方飞快开始变红发烫,小姑娘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奇地又亲了好几次,才终于被一只手臂慢慢圈住肩膀,揽着护下来。
叶枝乖乖顺着他的力道,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声音愈轻:“我在啦。”
接受催眠引导带来的负担很大,又坚持着回忆了这么多,她已经很累了,这会儿被安安稳稳抱着,睡意就一点点涌上来。
她早习惯了林暮冬的怀抱,熟练地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
林暮冬抱着她,慢慢坐下来。
他稍微侧了侧身,让小姑娘舒舒服服地枕在胸口,仔细替她盖上被子。
咬着的唇松开,血气在口腔里悄然蔓延。
他一点都觉不出疼,轻轻抚着她的背,小心拂开她耳侧的短发。
白皙的耳廓上有一片很不起眼的淡色疤痕,不仔细看,几乎要以为只是寻常的胎记。
他从没想过这一小片疤可能会是怎么来的。
林暮冬垂下眼睫,那些始终被牢牢压制着的、和心底血肉纠缠交织着牢牢禁锢的画面终于一点点涌上来,无处不在的黑暗空茫渐渐涌起。
他在这里困过很久,也很清楚这是个梦魇,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奥运会刚过,连领队的教练去的都不全,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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