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职业病忽然就犯了。
小姑娘怎么都放不下心,在他怀里努力酝酿了一阵睡意,还是重新睁开了眼睛,觉得自己应当把剩下的部分也做完。
做康复的,怎么能把松解做到一半,就放手不管自己躺下睡觉的。
叶枝躺不住,轻声哄着林暮冬稍稍把手臂放开,让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自己往边上挪了挪,开始替他松解肩胛下肌。
林暮冬身形偏清瘦,该有的肌肉却一点都不少,隔着T恤的布料,也依然能摸到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
叶枝摸索着找了找位置,一点一点地加上力气,帮他松解按摩着过度紧张的肌肉。
这种按摩松解是不可能不疼的,肌肉越紧张越劳累,按下去的时候痛感就越明显。对于常年处于紧张状态的运动员来说,第一次松解之后很可能疼得几天连碰都不能碰。
叶枝已经尽力循序渐进,林暮冬却依然忍不住又蹙了下眉,轻轻抽了口凉气。
他太疲惫了,身心彻底放松后就坠进睡梦,努力了几次也没能醒过来,只是凭着本能忍疼,侧脸埋进枕头里,低低咳嗽了两声。
叶枝连忙又放轻了一点力道,拉住他的手握了握:“没关系呀,疼可以说的……”
林暮冬呼吸微促,额间冒着微微的细汗,却依然只是把脸更侧开,无声摇了下头。
叶枝咬咬下唇,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更精细,一点一点地循序渐进。
肩颈的肌肉群放松了一遍,就该到背部和腰侧的了。
无论医生还是康复师,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对于患者都是一视同仁的。
叶枝拿实验室的假人练手已经练得非常熟练,一点点褪下林暮冬身上的衣物,把劲韧的腰背彻底露出来,正要继续松解,枕头边上一直无声无息的手机却忽然震响。
叶枝吓了一跳,手一滑,手机就顺着床沿掉了下去。
小姑娘有点手忙脚乱,跳下来捡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颤颤巍巍按下接听:“妈妈……”
“见到林教练了吗?过年了没有,好不好玩?”
叶母特意赶在除夕零点给闺女打着电话,烟花声和春晚的电视声热热闹闹传过来,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儿不太清晰:“宝贝现在在做什么?吃饺子了吗?”
刚被鞭炮吓得厉害,叶枝都快把过年这件事忘到脑后了,捧着手机张了张嘴,下意识抬头。
不论是谁,就算睡得再沉,这么一折腾不醒也醒了。
刚被折腾醒的林教练还有些茫然,撑着胳膊慢慢支起身,眉峰微蹙起来,正对着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怔忡回神。
叶母花了好大力气才把林教练偷渡过来给闺女当礼物,成就感十足,声音高高兴兴传过来:“宝贝开心吗?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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