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
“我说,我不同意。”重申的这一次,我提高了声音。与此同时,眼睛不小心眨了一下,泪珠就滑了出来。
“桐桐……”老妈又叫我一声。
“你自己想和他结婚,却说是为了照顾我。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爸爸才死了四年。他正躺在这里,在照片上还望着我们笑,你就把他给忘了,要跟别人结婚。”
“桐桐,你怎么能说妈妈自私?”
“本来就是!”我激动地说,“你想过我吗?你想过爸爸吗?他要是知道,会多伤心。换过来说,要是躺在下面的是你,而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是爸爸,他就绝对不是这么做!”
她微怒:“我就是因为想到你,所以才把和你陈伯伯的事情延迟到现在!什么叫要是爸爸就绝对不会这么做?你了解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爸爸他……”她越说越气,到了最后一句也是气极,脱口而出,可是说了半句之后又顿时停住,神色一滞,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叫我知道什么?”我抹干脸颊上挂着眼泪,反问她。
“……没什么。”她别开脸,“过去的就过去了,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知道。”
“爸爸他怎么了?”
她叹下下气,转移话题:“既然你不同意,再婚的事我就不提了,以后再说。”
继而无论我怎么追问,她都对刚才说漏嘴的事情,绝口不提。
4
一周后,老妈按时去了新岗位赴任,临行前将老爸的抚恤金提了几千块钱出来,替我买了电脑,而且让我开学搬到学校去用。
最近半年,家里的房贷也还得差不多,加上老妈单位涨工资,我们的经济条件也略有改善。买电脑这事,是我大一进校时候就有的愿望,前几天老妈突然又提起来并且立刻付诸于行动,却让我异常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单亲家庭都是这样,当父母对儿女有什么期待的时候,就会用物质来贿赂达到目的。
八月底开学的时候,迎接我们最大的事情就是浩瀚的搬迁工作。整个年级要从西区搬回校本部。
我们要在新生入学之前,将全部寝室腾空出来。
学校安排了校车,专门来回接送行李。
可是,看着寝室里那小山似的东西,不要说搬到门口车站,就是拉到女生院门口都是一项艰苦的任务。
这两天,女生院被破天荒地特许雄性生物自由出入,热闹非凡。
一次劳民伤财的搬迁行动,居然成就了很多姻缘。让那些相互之间,在往日被压抑住的情感,突然爆发出来,使不少人搭上了学生时期校园恋爱的末班车。
而我们寝室却门可罗雀。
除了刘启和白霖那痴情的李师兄,居然没有第三个男人来帮忙。
李师兄今年如愿考上了本校物理系的研究生,两个月不见,眼镜的度数又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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