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情,一直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我的小心肝一颤,以我对他的人品评估来说,保准没好事。
“你发个颤音给我听听。”
嗨,就为这个啊,我的心肝松了一松。
“不是发过了么?”我问。
“再发一次。”他说。
如今这个事情对我而言就像小鸡学吃米一样,忒简单。于是,我照做了一遍。
他又吩咐:“加到单词里面去。”
“什么单词?”
“有弹音的就行。”
我挑了个最熟的“俄罗斯”,刚把“Россия”一说出来,就看到他泛起一个正中下怀的表情。
慕承和嘴角又浮现了久违的笑,连眼镜都遮不住他那副欠扁的模样。
他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不能因为会弹音,就把它加在单词里刻意地发,反而是应该弱化它。”
我迷茫了。
不会的时候让我使劲发,等我会的时候又要轻轻发,究竟是要我怎样?
他继续说:“所以无论什么语音,都要讲究适中。举个例子,中文里面有翘舌音,要是一个人说话的时候翘舌发得特别重,我们会说他是什么?”
“大舌头。”我毫不迟疑地问答。
“对了,你现在的俄语口音就是这种感觉。”
“……”我是大舌头?
慕承和语重心长地说:“骄傲是进步的敌人,同学你还任重而道远,努力吧。”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他喊我名字的时候不一样,因为这地球上还找得出一种像慕承和这么跟我有仇的生物么?
正在我愤愤不平间,他又说:“快去睡吧,要天亮了,到时间我会叫你们的。”
4、
早上慕承和兑现诺言,亲自开车送我和白霖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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