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心头的伤恸,勉强安慰康帝:“今日之事是有人心怀鬼胎、处心积虑而为之,怎能怪陛下?陛下能为安王府主持公道,臣女已感激不尽,先帝英明,定会理解的。”
康帝笑了,颇为慈爱地看向兰茵:“你倒是善解人意,挺会安慰人的。这些年毓成年幼,又被圈在学业里,安王府能里外和顺,多亏了你治理家事得当。今日安王府受了委屈,朕意欲补偿你们,思来想去,觉得提携安郡王为安亲王最为合适……”
兰茵敛襟跪下,诚恳道:“毓成年仅十二,又无尺寸之功,贸然提王衔怕是难以服众,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她抬头看了看康帝,接着说:“臣女有一请,陛下若是能答允,臣女感激不尽。”
康帝本有别的打算,但听兰茵这样一说,倒也觉出自己操之过急了,便不再提抬王衔的事,问:“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是关于国子监司业卢楚,方才陛下在议事殿说要将他贬官,可否收回成命?臣女姐弟年幼失怙,幸亏卢楚多方照料,况且谢六郎一事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他。”
康帝望着兰茵沉默良久,才说:“朕也知道卢楚无辜,但天子金口玉言,一旦落地再无更改的余地,况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顿了顿,叹道:“卢楚定要贬,也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
兰茵咬了咬下唇,再想出言求情,但见康帝面色渐冷,就将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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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长陵回了府邸,冲着紧随其后的刑部尚书李湛道:“给我查!那个太医,还有出去宣人的禁卫,定是有人指使他们。还有姬家的那个婆娘,绝不是临阵叛变,定是从一开始就已被人收买,故意露出破绽给安王府的人抓。”
李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日子我已将安王府和姬家看得严实,这两方并无接触,他们什么时候串通一气的……”
祈长陵沉默地拨弄着沁凉的瓷盏,渐渐冷静下来,“那就是有人替萧兰茵出力,这么些年,只以为萧从瑜一死安王府就不成祸患了,看来还是小看了他们。”
李湛品出些味,环顾左右,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你是觉得赤枫招的人跟安王府还有联系?”
“不知道……按理说赤枫招选中的人都是颇有权势、值得利用的,如今的安王府怎么看都不像是还有利用价值。除非……”祈长陵的声音变得阴沉:“若是还有别人在暗中帮助萧兰茵扭转局面,那是不是说明咱们手里的证据其实都是真的,萧毓成不是萧从瑜所出,那么他是从哪里来的?萧从瑜会随便抱来一个孩子让他继承安王爵位吗?”
李湛沉思了一会儿,陡然脸色大变,咂舌:“会……会不会……”
祈长陵的脸色森冷,“当年宸妃在冷宫里自焚,可只留下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骨。若是那个时候她没死,肚子里又恰好怀了龙胎,那么生下来如今是不是也像萧毓成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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